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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遮蔽了關鍵詞,打了縮寫,緊跟著『引真大師』也上了熱搜,這個秘密的邪教,在一瞬間沸沸揚揚起來。
不過很快就被遮蔽了。
葉濛再刷的時候,其實已經看不到任何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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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灰濛濛的,雲層壓得低,樹頂幾乎要捅破整片天。
辦公室裡有人抽菸,有人敲電腦,有人忙著接電話,有人嗦著泡麵,有人抱著檔案步履匆匆,留下風捲殘雲般的『作案現場』。
彼時時間是早上九點,距離下午三點的抓捕還有最後六個小時。
李靳嶼說:「全思雲父親如果當時是被陷害的,那麼全思雲母親的死有可能是被人滅口的,但是直到我在看到那份關於全思雲父親的檔案之前,全思雲甚至都沒有跟你們警方提過任何求助。要麼她不知道真相,要麼她不相信你們。根據目前的種種行為來看,她應該是不相信你們。並且因此而建立了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
「直接抓吧,我就不信她家裡搜不出任何能定罪的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魯明伯會替她頂罪。」
時間越緊迫,氣壓越低,方正凡的已經把腦袋埋到胸口裡了,梁運安抓耳撓腮地說:「根據幾個報案人線索顯示,這批人將會在15:05的時候,集體自殺。這個時間恰好是全思雲的登機時間,全思雲是怎麼告訴他們,並且做到能夠這麼統一發號施令,這些人居然還全部都聽她的?這到時候得有多少警力,她想這個時候趁亂逃走是麼?」
李靳嶼雙手抱臂靠著桌沿,他眼神盯著地板,腦中好像差斷了根線,只要將這兩根線給繞上,那些盈盈繞繞的謎團似乎便能輕鬆解開了。
「當初全思雲媽媽被警方以自殺草率結案,她一手建立一個『引真』,是為了什麼?她那麼樸素,家裡連支口紅都沒有,她怎麼會為了錢去建立一個『引真』,那麼她是為了什麼?」
坐在沙發上一位始終沒說話的年輕心理專家,突然開口,俊朗的眉目微微抬起,他看向李靳嶼,同他對視,一字一句道:「為了一場舉國盛世的難堪。」
畫面彷彿定格,辦公室的空氣好像凝固了,良久都沒人說話,風湧進來,書頁「嘎吱」地被風吹過一頁。
坐在椅子上的方正凡也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額頭漸漸滲出豆大的汗珠,全身的毛孔都有些不可遏制地戰慄起來。他從業三十多年來,第一次對人性覺得毛骨悚然。
他見過很多窮兇極惡、喪盡天良的罪犯,那些隱藏在光鮮皮囊下的罪惡都不如這個外表平平凡凡的女人帶給他的震撼大。
其餘幾名警員更別提了,面面相覷,相顧無言,臉上表情除了震驚再無其他。
窗外天已經漸漸放晴,方正凡覺得徹骨的冷,渾身上下都是,他甚至只能拼命地吸住面頰,才能不讓上下排牙齒發出打架的聲音。
他的視線在李靳嶼和那位年輕的心理學專家之間來回梭巡,最後徵詢的眼神落在李靳嶼身上,他似乎在期盼李靳嶼否定這位心理學專家的想法,可李靳嶼雙手抄在兜裡,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睛乾淨得卻像是見過更多骯髒的東西,冷淡地說:「或許在這背後有什麼隱情,但是目前為止,全思雲的目的她只是為了這場看起來似乎令人駭人聽聞的自殺事件。」
年輕的心理學家補充道:「目前接到報案人數已經在近百左右,但實際數字遠遠不止,一個國家,在同一天甚至是同一個時間點內,死去這麼多人,哪怕十個人一起自殺,恐怕是給目前這種社會制度的難堪。全思雲應該是對目前的這種社會制度極度不滿,這種不滿的情緒恐怕得從她年少時候追究起了。」
窗外不知是有風進來,梁運安只覺得一股涼意從後脊背緩緩爬上來,他下意識看向方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