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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人家夫妻恩愛，心裡又酸又嫉妒，恨恨咬了口饅頭，嘀咕著說，&ldo;有傷風化。&rdo;

薛延睨他一眼，懶得理。

快到店門口時候，辰時過半，風雨沒有半點變小的趨勢，反而愈刮愈大，胡安和身量不低，但讀書人文文弱弱的，遠不及薛延結實，要在後頭扯著他衣擺才沒被吹跑。若放在以往，這時辰已經天光大亮，現在仍舊漆黑如夜，街上沒有幾家開門的商戶，門口的酒旗招牌俱都隨著風在空中飄，發出刺啦啦的聲音。

胡安和忽然就想起了西遊記裡陀螺莊的蟒蛇精，那個妖怪就經常變成一股黑風到村中抓人，景象就與現在一般無二。

他有些害怕，戳戳薛延後背，小心翼翼問，&ldo;你說現在，有沒有鬼?&rdo;

薛延回身冷冷道，&ldo;有你個大頭鬼。&rdo;

胡安和噤聲。

薛延手裡提著盞昏暗的燈籠，裡頭火光搖搖曳曳，他走到店門口，轉身看了圈，一眼就瞧見縮在房簷底下的小結巴。相比於其他十三歲的少年，他身材更顯瘦小些，擠在門柱與牆壁之間的縫隙裡，靠著柱子的那點寬度遮擋風雨。現在天頭涼了，手指在外頭多呆一會都會冷得有些僵硬，小結巴只穿著件薄衣裳，大半都被打濕。

薛延皺皺眉，走過去拍拍他臉頰，輕聲道，&ldo;起來，別在這兒睡，會凍病。&rdo;

小結巴懵懵地醒過來，看見是薛延，倏地笑起來，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水，脆快道，&ldo;沒，沒事的。&rdo;

因著口齒不清，他怕說多了會招人煩，總是儘可能地少說話。

胡安和已經把門開啟，薛延拍了拍小結巴的背道，&ldo;進屋去罷，你阿梨姐姐給你帶了早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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