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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究竟的,結果如今卻陷入這麼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偏偏這冤還沒處傾訴,她就覺得憋屈得厲害。雖然她昨晚去嘉硯處把這事告訴了她,順帶把秦觀罵得狗血淋頭,但嘉硯對歷史上的文人瞭解甚少,並不能理解她那一堆所謂的“苦心”,只單純覺得她倒黴而已。
“我本來就是揚州人,臨安住膩了回家鄉待幾年有什麼不對?”蘇焱翻他一個白眼,氣呼呼地道:“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倖名存’啊?”
“嗯?”秦觀聽她說到最後不覺一愣,皺起眉頭道:“少遊你剛才說什麼?”
“啊?”蘇焱這才現自己一怒之下口不擇言引用了正史中秦觀的《滿庭芳》,這時反應過來,趕緊裝傻道:“我有說什麼嗎?不就是杜牧的‘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同時她心下也自疑惑,難道面前的秦觀他已經寫過那詞?不可能啊!否則他“山抹微雲君”的大名肯定早傳遍大江南北了……可是,萬一他真的寫過卻只是沒表呢?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啊!!都怪這死男人這麼不出名,搞得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看來必須得找個機會試試他才行……可是剛才的事他要是追問起來她該怎麼解釋?算了,目前還是走為上計……
於是蘇焱當下便往嘉硯和辛棄疾身邊跑過去,繼續開始纏小辛,只留下秦觀在她身後,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背影。
一行人走至城外蜀崗觀音山處,蘇焱和嘉硯又對著這座她們當初一起穿越時的小山,一時心中都是五味雜陳,兩人在山下仰望山頂,然後相視一笑,並肩就先行上去。歐陽修他們也是初到此處,見山上清幽古樸,便也興致盎然地拾階而上。
蘇焱和嘉硯興沖沖地走在前頭,一路兩人還互相偷偷小聲說著這山上的風景和現代時都有著什麼樣的區別,這時嘉硯輕聲道:“我記得現代時大明寺附近還有一處建築吧?也是很有名的,外地遊客來揚州必玩的,叫什麼來著的?”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蘇焱摸著腦袋不以為然道。
“你還是不是揚州人啊?”嘉硯扯著嘴角無奈地看著她:“我一個外地人在揚州待了幾年都曉得,不就是那個……平山……平山堂?是吧?”
“哦!!對對對,平山堂平山堂!!”蘇焱拍著手笑道:“想起來了,我小時候還來過,老媽還說過那堂是誰在揚州做太守時建的呢!不就是那個誰嘛……”說到這裡,她心裡忽然咯噔一下,滿臉不敢置信地向著身後那正輕步上臺階、一臉和煦笑容的歐陽修看了過去。
“就……就是歐陽修建的呀!!!”蘇焱又滿頭黑線地回過臉來,心中登時記起歷史上歐陽修離開揚州後所做的那包含了對平山堂思念之情的《朝中措送劉仲原父出守維揚》:“平山欄檻倚晴空,山色有無中。手植堂前垂柳,別來幾度春風。文章太守,揮毫萬字,一飲千鍾。行樂直須年少,樽前看取衰翁。”她因為在現代時極少來到此處,因此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過。這時歷史上歐陽修和揚州的種種淵源都隨著“平山堂”三個字在蘇焱的記憶中復甦,想到這西宋的歐陽修有一天也要在這裡修築平山堂,種植歐公柳,一時讓她對身後的儒雅男子更加生出些親近之情來。
“啊!!”蘇焱想到這裡,才記起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偷拍還沒達成,她趕緊摸摸懷中的dc,想著自己應該怎樣下手才比較自然不會遭到懷疑。不過這事當然需要嘉硯配合,比如小辛只有和她說話才會有笑容,臉一轉向蘇焱就是面無表情,好像她欠了他一大筆錢沒還似的。蘇焱對他這種表現非常納悶,自忖也沒招他沒惹他呀,她也偷偷地問過嘉硯,但嘉硯也對此摸不著頭腦,還說她是神經過敏,說什麼幼安一向為人和氣豪爽,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所以要偷拍辛棄疾,便只有躲得遠遠的,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