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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年來,聶空不允許自己流淚,他要讓所有該流出的淚化為奮鬥的力量;十年後,他也不會流淚,未來他選擇了一條不歸路。這一刻,親手毀掉了屹立三百年的聶家老宅明志,點點滴滴的記憶湧上心頭,這一刻的懦弱,聶空釋放著過去和未來積攢的壓力,沒有聶家人的聶家老宅,與其落於人手肆意傾摧,不如在自己手中永久成為記憶。
沒有悲鳴的嘶嚎,也沒有不忿的怒吼,只是凝望著大火吞噬默默流淚,一切,為了即將更多承受贅婿、敗家子、毀掉祖宗根基這樣壓力。儘管從始至終未曾開啟包裹去看那伏龍丹一眼,但這代價,聶空早已付出。
熱浪卷滾,煙火刺眼,淚水,聶家兒郎的淚水並沒有順著方印滾落到綢布上,也沒有被熱浪蒸發,而是緩緩的侵入到方印當中,一滴滴一點點,在無人注意的狀態下,漸漸散發出淡淡的熱量和微微光亮,如不是在這特殊的環境下會很明顯。
聶空沒注意,雙膝跪在青石路上,淚水,依舊不斷的滴落,英偉傲然男兒十幾年的隱忍,堅強身心下難得的一次放縱。
方印的堅實,似在被聶空的淚水侵穿,火光的扭曲光線下,不起眼甚至擺攤都不會有太多人購買的方印,印心不知名的圖案既不是人名章也不是圖章,就在這淚水的侵蝕下,開始映襯著扭曲光線變得扭曲模糊,進而融化一小部分,沿著青石路,在彼此寸餘的距離,搭在聶空的膝蓋上,緊接著整個方印就像是離水魚兒重回江湖海般,嗖的一聲,整個化為虛影衝入到聶空的身體內。
“啊!”聶空暗驚,身子微微動了動,垂下頭略有些不知所措,隨即而來的一股心意相通感覺在體內流轉,就像是兒時祖父懷抱自己面露慈祥的愛撫、父親滿臉胡茬高舉自己幼小身體無比疼愛的親暱、母親掀開衣衫用甘甜乳汁哺育自己的恩賜……這感覺,讓孤寂十幾年唯有啞伯相伴的聶空差一點舒服的哼出聲來,很想躺下來很想重新投入這些人的懷抱當中,重新去做個無憂無慮的孩童。
方印上隱現條條符文,與印上不知名圖紋開始融合,聶空看不懂,也沒有時間去細細品味,方印以他無法理解的方式進入體內並在心口附近停了下來,緊接著那融化的液態部分就像是離弦的箭,嗖嗖嗖的開始在聶空身體內順著經脈穴位開始自行衝刺。
陣陣的巨痛與持續的酥癢麻衝襲而至,聶空雙手觸地,垂下頭表情滿是猙獰,可在那雙淚眼之中,卻流露出多少年不曾有過的激動之色,疼痛和興奮激動使得身軀微微顫抖,看在旁人眼中卻以為他是悲傷不忿所至,啞伯擦著淚水,緊緊抱住懷中少爺的救命稻草,回過身不忍繼續觀看。
遠處山林之中,淡淡的嘆息聲和一句可惜了,成為了南郡城內強者對聶家大宅突來大火的見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聶家在滁州乃是老牌家族,在南郡城更是根基深厚開枝散葉,各大家族或多或少祖輩都曾經受到過聶家的照顧,聶家的敗落他們不伸手幫忙是底線,怎麼也不能看著外力將這個家族摧毀,一見清淨山大火,便迅速趕到現場,見是馬上就要成為南郡城最大笑柄的廢柴聶空自毀根基,除了嘆息聲和惋惜之外,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人本私心,曾眼見得聶家敗落多少人都曾經猶豫過最終還是選擇了旁觀,此時此刻更不會在這更艱難的絕境中站出來,看著聶家一脈還有人在,也就算是盡了心了。
一些人走了,也因此錯過了奇蹟發生的開端。
淚水止住,汗水滴落,此刻的聶空依舊跪在青石路上,卻早已不再是下決心、告別、明志,而是轉為對那清涼溶液衝擊體內被斷為不適修‘氣’之經脈穴竅產生痛苦的忍耐。
痛苦的伊始,聶空便想著仰天怒吼,暫時他不清楚這一切所為何,卻清楚知曉奇蹟正在體內誕生著,很有可能即是打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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