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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一點半左右,東區交警大隊接到報警電話,說彩虹立交橋路段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交警老鄭和他的同事劉鵬聞訊連忙出警,到了現場一看,兩位經驗豐富的交警皆嚇了一跳。事故車輛撞破了公路護欄從橋上掉落下去,摔得四分五裂,幾近報廢,可想而知車內的人會是何等慘狀。
兩人連忙聯絡了報案人,詢問車內有無乘客,司機如何,而報案人回答說,他就是乘客。
老鄭和劉鵬面面相覷,再問事故發生時的情況才明晰,原來是網約車司機載著一男一女兩位乘客過立交橋時剎車失靈導致,可奇怪的是車裡的人卻都一點事沒有,三個人似乎都在車子將要掉落之前跳車了。
之所以要用“似乎”,是因為當事人對此沒有一點印象。
他們完全不記得自己如何在千鈞一髮之際從將要墜落的車裡脫困,也不記得車禍之前發生了什麼。在見到那輛摔得粉碎的車時,司機和女乘客都被嚇得臉色煞白,而另外一位男性乘客,也就是報案人,相對要淡定許多,現場情況幾乎都是從他這裡瞭解到的。
劉鵬撓了撓頭:“嘿,這還真是稀奇了。您說是吧師父?”
老鄭沒有回答,半晌才道:“先把他們帶回隊裡。”
一個小時後。
“也就是說,你們上車大概十五分鐘後,車子就忽然朝著欄杆撞了過去,”老鄭看著面前的青年,“然後你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封鳶點頭,無辜道:“警官,相同的話我已經說了三次了。”
“行,”老鄭擺手,“你先出去,叫你朋友過來進來,我們再確認一下事故當時的情況。”
封鳶走出交警隊的會議室,叫坐在門口走廊排椅上的小詩:“叫你進去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小詩的面色依舊有些蒼白,精神卻已經好了許多,她白了封鳶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了什麼事兒。對了,我剛給梁總和集團都說過了,你一會再給他回個電話。”
封鳶看著小詩走進了會議室,轉身去樓梯口給梁總打電話。
“……沒事,真的。我跟小詩都沒事,不用去醫院檢查……哦公司給報銷啊,這算工傷?那我還是去一下吧,萬一有什麼內傷呢。”
掛了電話,封鳶按照梁總的要求預約了醫院檢查,雖然知道他和小詩的身體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毛病,但做戲做全套,而且能報銷!公司的羊毛不薅白不薅,誰說無限遊戲的副本boss就不需要體檢了?
他從遊戲裡回來的時候現實緯度的時間剛過去一分鐘,車子砸下立交橋的煙塵都沒有散盡,司機師傅和小詩還在路邊一臉懵逼,封鳶毫不猶豫地報了警。交警勘察過現場後就將他們帶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憶”,警察的排查程式尤其複雜。
在排椅上坐了好一會,一時半會也不見小詩出來。於是封鳶決定去附近溜達溜達。湊巧交警大隊附近有個花鳥市場,他就順便去買了個魚缸,等他買好魚缸走出市場,小詩才打電話叫他回去。
老鄭看著他手裡的魚缸,好笑道:“你還挺悠閒?”
“不然坐在這乾等,”封鳶聳了聳肩,“多無聊啊。”
老鄭拿了幾張檔案過來,道:“你們都來看看,對事故認定有沒有異議,現在還可以提。”
他說著將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放在了封鳶和小詩面前,伸手過去拿中性筆的時候似乎沒有站穩,一個趔趄差點撞在桌子上,封鳶一把扶住了他,問道:“沒事吧?”
老鄭擺了擺手:“沒事,謝謝了啊。”
封鳶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他的腿,即刻收回了目光。
“在這簽字,”劉鵬指著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道,“都留一下電話號碼,事故車輛送去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