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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對於您來說可能是愚蠢的。而對於我，您要明白，恰好相反。&rdo;

小夥子分明在耍嘴皮子。但在他那雙富於表情的大眼睛裡卻流露出憂鬱的神色。

電話響了。謝爾蓋拿起話筒，立刻高興地大聲喊道：&ldo;對，對，是我!您好!非常希望您能到我們這裡來一趟。我們派車去接您……哪裡哪裡，一點也不!……是一輛綠色&l;伏爾加&r;，車號是……&rdo;

他用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羅巴諾夫。羅巴諾夫立刻提示道：&ldo;三一一五。&rdo;

謝爾蓋重述了一遍車號，放下話筒，幾乎高興地問被拘捕的小夥子：&ldo;那麼您是拒絕回答我的問題嘍?&rdo;

&ldo;我無法回答，&rdo;被拘捕的小夥子大大地把兩手一攤，&ldo;我想睡覺。&rdo;

&ldo;那好，您就到走廊裡去坐一會兒吧。那裡也可以打個盹兒。&rdo;

小夥子被帶出去以後，謝爾蓋看了羅巴諾夫一眼，說：&ldo;哎，你有什麼要說的?&rdo;

&ldo;小夥子挺有意思。我甚至敢說，他是個大有希望的突破口。你決定讓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看看他嗎?&rdo;

&ldo;以備萬一。你去派車吧。你現在大概要忙謝苗諾夫吧?&rdo;

……過了不大一會兒，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風風火火地闖進了謝爾蓋的辦公室。他十分激動，氣喘吁吁，看得出來，他趕得很急。他穿著大衣，沒有係扣，圍巾從領子下邊露出來，帽子從汗津津的前額推到後腦勺，塌陷的兩腮上甚至出現了紅暈。

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跑到桌子跟前，一邊扶扶眼鏡，彎身湊近謝爾蓋，一邊激動地小聲說：&ldo;您知道坐在你們走廊上的那個人是誰嗎?!這真令人震驚……他就是那個人……他來過我們單位……對，對，對……我清清楚楚記得他，記得比第二個人清楚得多……&rdo;

&ldo;這準確嗎，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rdo;謝爾蓋喜形於色地問。

&ldo;非常準確，就像……就像我現在看見您一樣。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起誓……我的上帝，您可千萬別把他放走，我懇求您……&rdo;

&ldo;您放心吧。&rdo;

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離開以後，謝爾蓋又傳喚了被拘捕者。

&ldo;喏，阿列克，讓我們來認真地談談。&rdo;

被拘捕者抬起溫柔的眼睛，驚惶地望著他。這雙眼睛裡沒有了先前那種放肆無禮的神情。小夥子的情緒顯然改變了。&ldo;他大概認出了科洛斯科夫，&rdo;

謝爾蓋思忖道，&ldo;他大概明白了，跑是跑不掉的。&rdo;

&ldo;哎，現在反正都一樣!&rdo;阿列克絕望地把手一揮，&ldo;您逮捕我吧。您甚至可以槍斃我。世界上將會少一個傻瓜。&rdo;他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ldo;如果您想要知道，那就可憐我的父母了。他們是那樣相信，沒有比他們的阿列克更好的人了，&rdo;他努力地剋制住自己，淡淡一笑，&ldo;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