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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封鎖得再嚴密,蘇恆馳還是知道了,趙芷沐不願意嫁,他就使了手段,逼停了趙家公司的股票。
蘇恆霖也跟著瘋了魔,在辦公室裡不管不顧的和蘇恆馳拼命幹了一架,是發了狠,喚了四個警衛架著都拉不開。
他要娶趙芷沐。
趙芷沐肚子裡的孩子是蘇恆馳,是他大哥的,他不介意。
可笑至極。
蘇父蘇母氣得幾乎要暈缺過去,一邊心疼自己兒子的用情至深,一邊又恨不得踹他兩腳,讓他清醒一點,別說這種胡話。
趙芷沐到底有什麼好,有什麼好。
蔡穎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可以固執至此,明明是不可能的,還把娶趙芷沐這種糊塗話說出口。
是喝了酒說的混帳話,開車回家時,竟直直撞上了路邊的欄杆,衝擊力太大,多處肋骨骨折,還是路人發現叫的救護車,醫生細緻地檢查一番後,說還好沒有傷著其他地方,手腳都有知覺並能活動,保守估計要在醫院裡住著院休養一個月。
這麼一遭,嚇得蔡穎是幾乎沒了半條命。
許予茜隨著蘇母來到病房時,心裡有些膽怯,不知道該怎麼做。
到底是愛子心切,蘇母拍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慰她道:「你陪著他說說話就好,讓他忘記些不開心的事。」
說著推開房門,讓她進去了。
蘇恆霖躺在病床上,面色有些蒼白,看見來人是許予茜,好像並不意外,只淡淡地撩起眼眸,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許予茜一步步小心地走近他,他手背紮了針,貼滿白膠布,青筋微凸,針水正沿著透明的輸液管慢慢地注入他的靜脈中。
幸而是陽光很好,光線充足,在窗臺邊上漂浮著細微的塵粒,他的眼眶下黑了一圈,發白的嘴唇微抿,下巴也冒出了細細的胡茬,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這刻就是一個虛弱的少年,手腳無力的躺在病床上。
相顧無言,許予茜本來就話不多,不知怎麼安慰他,又怕說錯話,會惹得他不高興。
「我媽讓你來的?」沉默一陣子,蘇恆霖看向她,再次開口問道。
許予茜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你身體好點了沒有?」
蘇恆霖憔悴的臉上發冷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只看著她愣愣的還在原地站著,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抬手指了指沙發,說:「坐下來,別站著。」
護士進來換針水時,只覺得場面安靜得可怕,蘇恆霖半靠著床看報紙,空氣中只有報紙翻動的聲音,彷彿房間裡沒有旁人似的,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姑娘也一言不發,安安靜靜的低著頭,像個木偶似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白天的時間,許予茜都在病房裡陪他,他渴了就幫他倒倒水之類,其餘的重活有看護幫忙,她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很多,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蘇恆霖都會和她說說話,聊聊天文地理。現在蘇恆霖不願意和她說話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出聲。
許予茜一般到了晚上就走了,他對許予茜的陪伴沒有表現得多厭惡和抗拒,有個人影走動也顯得不那麼孤單,經常有客人探訪,看護來通知時,她都會很識趣地提前迴避,也不知道去哪裡,等訪客走了,她再回來。
還是有小女生的脾性,無聊時會拿著手機看看綜藝節目,一般都帶著耳機,不會影響他的休息,看到搞笑的地方,實在忍不住噗呲笑開了,在安靜的病房裡實顯得突兀,自己頓覺不妥,驚慌地抬頭,怕打擾到他,卻正正對上了他的視線,他在看她,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溫柔之色。
許予茜微微有點愣住,那道目光似乎帶著愛意,像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入她的心房,只是蘇恆霖的眼神極快地躲閃開了,彷彿眼裡沒有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