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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翌不傻,他也察覺到了,穆戎對自己的態度太過奇怪了,甚至用愛慕之心來解釋都有些異常,只能問道:&ldo;我不明白,你為何會如此對我?&rdo;
&ldo;容翌,其實有一點你沒猜錯,我著實不是什麼重感情的人,也的確一直都在算計你。&rdo;
這樣飄忽的執念穆戎自己都不知從何處而來又哪能向他解釋清楚,他選擇跟容翌離開王城固然有逃離秋佟控制的意思,可他也心知,自己是喜歡跟容翌在一起的。
所以,縱然已經決定做個冷靜到能夠掌控天下之人,他現在仍是想要放肆一回,對容翌坦言道,&ldo;可是,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更喜歡不用算計你的日子。如果此次你信我,我答應你,從今往後,這天下我便只對你一人感情用事。&rdo;
他這一輩子只許過兩次承諾,偏生物件都是容翌。第一次他發誓,如果容翌為他尋來月下雪參,他便從此生死相隨不離不棄,如今果然做到了。所以,這第二次誓言,他也真心希望能有應誓的機會。
幸運的是,他唯一感情用事之人,也是個比起理智更看中情誼之人。縱是他拿不出任何證據,縱是皇室和秋佟都將髒水潑在了他的身上,縱是他想不出說辭解釋自己知道的這些絕密訊息,最終容翌還是信了這個緊張地望著自己的少年,他說:&ldo;我信你,可我必須回王城找到證據才能給死者一個交代。若真是冤枉了你,待我殺了聖文帝便任你處置,要殺要剮絕無怨言。&rdo;
心心念唸的事終於有了個結果,穆戎眼眶有點熱,忽地很慶幸自己今天衝動了一回,也發現對付容翌好像實話比什麼計劃都有效。可他冷淡慣了,著實說不出什麼煽情話語,便只能對他一如往常地笑道:&ldo;你要是負荊請罪我可不敢抽你,抽壞了最後還不是我給你上藥。&rdo;
誰知容小boss認真起來是幾頭牛都拉不回來,見他如此竟還瞪了一眼,強硬地囑咐道:&ldo;不行,你必須抽!不準上藥!&rdo;
他這麼說便是認定穆戎是冤枉的了,穆戎雖然心中腹誹世上哪有這般主動討打之人,笑容卻是又燦爛了幾分,只應和著道:&ldo;你說得對,我都聽你的。&rdo;
表面如是說,心中又暗暗補上一句,至於聽了後按不按你說的做,可就看我心情了。
容翌自是讀不出他心中所想,只知二人再會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他如此舒心地笑著。他那時突遭大變完全無法細細去想過去之事,只因看見了秋佟便處處給穆戎臉色看,其實他心裡隱隱有察覺出不對勁的。
如果早些冷靜去想,救下他的玉戒就是穆戎給的,此人心思如此細緻怎會不知那戒指的作用,說到底,他不過是心中抑鬱需要同人發洩一下罷了。越想便越覺自己這些時日委實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只能對著穆戎愧疚道:&ldo;這些時日拿你撒氣,抱歉。&rdo;
&ldo;挺好的,人只會拿最親近之人撒氣。&rdo;
穆戎死前遇事也愛同父母吵,倒也沒把容翌的冷待放在心上,而且真要說起來,這些日子他著實沒吃虧,反倒是容小boss被折騰得寢食難安,段位差距一目瞭然。結果倒也和他過去生事時一樣,你爸爸始終是你爸爸,反殺?沒有,不存在的。
容小boss自然是不知道此人看自己的慈祥目光是何意,權當他真是對自己一往情深,心中更是愧疚,恨不得把劍給了他讓他捅自己幾次,只道:&ldo;以後我若是再如此你不必委屈自己,同我打一架就是了,我是絕不會還手的。&rdo;
雖是不知為何容翌會如此愧疚,穆戎對這個特權還是毫不猶豫地接受了,當即就笑道:&ldo;行,這是你自己說的,以後我打你可絕不準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