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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可，吃過早點了嗎？”紀嶽華溫婉詢問，目光卻是同時望向兩人。

“媽，我和二哥已經吃過了。”伍妙可回道。

“那你和我上樓去。”紀嶽華站起身來，走到伍妙可身邊，摟著她上樓。轉身的時候，伍妙可朝伍賀蓮挑眉，意思就是順利過關了。

紀嶽華帶著伍妙可離去後，伍賀蓮也不再逗留，“我走了。”

“你也是時候收收心。”伍繼宗翻閱著手中的報紙，這句話卻是對著正要走出偏廳的伍賀蓮而說。

※※※

回到銀申公寓，伍賀蓮拿著鑰匙開門。門一開啟，他還站在公寓外邊，就聞到了空氣散發的濃郁香味。換了拖鞋，他走到客廳，側頭望去，只見顧曉晨正在廚房裡煮著什麼東西，嬌小的身影十分美好。

顧曉晨太過專心致志，並沒有注意到他回來了。

伍賀蓮悄悄地走到她身後，伸出雙手環住了她。突然的擁抱讓顧曉晨一驚，她愣了下，而後安然地靠向他的胸膛，“你回來了。”

“在煮什麼。”伍賀蓮低沉問道。

“奶茶，隨便學著煮煮，也不知道行不行。”顧曉晨輕聲說道，手裡還拿著剛剛從電腦上查來的奶茶製作方法。

“煮給我喝嗎？”伍賀蓮低頭望向她手中的便條紙，握住她的手攪動鍋子裡煮開的奶茶。

顧曉晨“恩”了一聲，小手放慢了動作，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攪動那淡咖色液體，幽幽說道，“剛才宋小姐來找你，你不在。她讓我告訴你，她等你電話。”

319：多少人說過

那個上午，大約是九點的時候，顧曉晨還穿著那件褶皺的裙子，頭髮都沒梳，剛剛洗完臉。聽見門鈴響了，只以為他忘記帶鑰匙，她急忙放下毛巾，奔出洗浴間。門一開啟，臉上的笑容卻是微微一窒，神情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宋方笙柔美亮麗，雙手提著草編包，朝她微笑喊道，“顧小姐。”

“宋小姐。”

“阿賀，不在家嗎？”

“他出去了，你要不先進來坐吧。”

“不了，如果他回來了，請幫我轉告他，我等他電話。”

宋方笙簡單一句，沒有多作停留，優雅地離去。

可是顧曉晨卻無法優雅微笑，無法像她那樣處之泰然，無法平靜淡定。伍賀蓮的默然，讓她愈發不安。她不該那麼小心眼，畢竟他們也是朋友。朋友可以吃飯見面，可以電話聯絡，可以訴說心事。更何況，他們認識那麼久了。

她相信他，給他足夠的空間。

可是她發現自己就是沒辦法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八年呢，那彷彿是一道跨越不了的檻兒，硬生生地橫在他們之間。

此刻正在商銀公司的會議室開會，房產商近期就會趕到香港，定奪最後的開發方案，顧曉晨卻走了神。袁飛在一旁喊了好幾聲，顧曉晨半晌才回神，她連連道歉。袁飛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對她十分寬厚。她望向會議桌上的眾人，開始解說關於伍氏那期度假區的開發專案。

會議結束，顧曉晨回到辦公間。

想著晚上是不是要一起吃飯，拿出手機準備給他打個電話。

可是卻發現手機進來一條資訊。

資訊是林芬發來的，問她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顧曉晨立刻回了資訊過去，告訴她有時間。於是和林芬約好了，下班後去周家見面。剛發完資訊，伍賀蓮的電話打來了，低沉的男聲傳來，沒有起伏，“今天晚上約了朋友，不一起吃飯了。你早點回去。”

顧曉晨一下握緊手機，只是“恩”了一聲。

還想開口問的話語，卻沒有問出口。

阿賀，你是約了宋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