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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書生型麼?”方丁笑著問。
“是啊”,吳梵飛也笑了,“不過男生都不太喜歡他,我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就不喜歡他,覺得娘們唧唧的。”
“還好吧”,方丁說,“只是比較中性罷了。”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喜歡”,吳梵飛說,“後來有一次跟隔壁班打架,你也知道,那個年紀的男生打起架來什麼都不顧,特別容易出事兒。我當時就覺得好像有個什麼東西衝我飛過來,連什麼到底是東西都沒看清,只是下意識的抬起手去擋,結果也不知道他是倒黴還是故意,就那麼站在我前面幫我擋了,那時候我才看清,飛過來的是張課桌。”
“我擦”,方丁難以置信的看著吳梵飛,“你也有那時候?”
“他當時滿臉是血”,吳梵飛說,“後來到醫院在腦袋上縫了七針,那時候開始,我突然看他就順眼了。我覺得他笑起來很帥,他的手也長得很好看,總之,看哪兒都順眼了。唯一不順眼的,是那些總往他跟前湊的女生。於是我就總霸佔著他,讓他給我講題,讓他跟我一起背書,反正怎麼沒皮沒臉怎麼來。後來有一天早上,我發現我夢遺了,因為我夢見了他。我從那天開始知道,我跟別人不一樣,我怕別人知道,當然最怕他知道。”
“所以你就把他給甩了?”方丁問。
“我倒是想甩,可是我們壓根什麼關係都沒有,甩什麼啊”,吳梵飛搖搖頭,“我發現自己這樣之後,就漸漸疏遠他了,他也沒什麼反應,有我沒我,他都是一樣上課,吃飯,自習。不過後來我做了一件腦殘的事兒。”
“你把他怎麼了?”
“倒是沒把他怎麼,那個年紀,本來就是對愛情蠢蠢欲動的年紀,有個長得不錯的女生喜歡他,一頓明示暗示之後,他也有點動心,然後我一腦殘,就把那女生給撬過來了。”
“……那他不得恨死你啊。”
“他要是因為這事兒恨死我,我折騰這麼一頓倒是也值了,問題是他壓根就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後來我和那女生分了,他來找我,他說‘既然你不喜歡她,為什麼那時候要追她?’我說‘好玩啊’,從那以後直到畢業,他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我直到現在都記得他當時失望的眼神,其實那句話說出口,我就開始後悔了。”
“我要是他,我也不跟你說話。”
“高考之後,回學校取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寫了封信直接塞進他書包,我說,其實我一直喜歡的是你。”
“好狗血。”
“是啊,現在想想都覺得酸”,吳梵自嘲的笑笑,“那以後,我再也沒跟他聯絡過,那一年高考之後,我一個人去了別的城市復讀,沒告訴任何人,和所有同學都斷了聯絡。直到前陣子他空降來我們公司,我才又看到他。他讓我沒日沒夜的加班,我以為他還是很反感我,反感我高中時候做的那些很下作的事情,直到我進醫院,我才知道他到底在記恨些什麼。”
“他記恨的是你不辭而別吧”,方丁一針見血的指出來。
“是啊,他說他找了我好久,跟所有高中同學都打聽過我的訊息,但是沒人知道我在哪裡”,吳梵飛嘆了口氣,“他說每年的同學聚會他都會去,因為他想說不定哪一次,我也會去。他對我好,搬到我家去照顧我,他是什麼心思,說實話,我都懂,我很開心,有人能這麼喜歡我。”
“既然懂就好辦了嘛”,方丁喝了口啤酒,“反正你也挺喜歡他的。”
“我不想辜負他,不想像那個時候一樣,隱瞞他什麼讓他失望,就算他不能接受,我也希望過去那些破事兒是由我親口告訴他的”,吳梵飛抹了抹眼睛,“我告訴他我是這幾年是怎麼過的,我告訴他我都記不清自己換了多少個床伴,我告訴他我怎麼放浪形骸,怎麼滿不在乎,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