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蟲兒飛(第1/3 頁)
然而。
“…你笑著說晚安,好像生命就剩一天…”
她察覺出來了啊。
江陽忍不住雙手捧住臉,想要把矯情被老婆發現的尷尬的掩藏其中。
但——
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在笑,有人眼在酸。
他還是忍不住透過指縫看她。
李魚坐在臺上,長裙拖曳,吉他在懷,燈光聚焦於她。
她在認真的唱歌,不曾看這邊一眼,整個人沉浸在歌中,每一個表情動作都在說著個的故事,一舉一動,一抬一低頭看吉他間,耳環晃動閃耀著一種無法訴說的美,這種美無關外貌,而是一個故事,一場由燈光、運鏡、妝造、美人、歌聲共同造的一場夢。
江陽看呆了。
這真是自己娶回家的女人嗎?
不止他在夢中。
這首歌除前幾句詞怪以外,後面歌詞是天熱蓋肚,天冷加衣的不捨;孩子呀,不要怕夜的黑,哄自己入睡,夢裡有人陪的心疼;人生有多難,你有多勇敢,終點就有多燦爛的安慰。
簡直就是——
母親告別時對孩子一聲聲絮叨的叮囑,伴著旋律讓人心揪。
媽媽啊。
很多人陷入這種情緒中。
然後——
就像《天黑黑》插入一段傳統民謠“天黑黑,欲落雨”一樣。
到了間奏部分。
李魚輕輕拍打著吉他,發出輕柔的聲音,像在輕輕拍打襁褓。
然後——
她哼起來。
《蟲兒飛》的旋律首次在這個世界飄蕩起來。
“臥槽。”
這調兒一起,江陽的胸口炸了一樣。
這娘們真心狠啊,往老公身上不停戳刀子。
不止他——
《蟲兒飛》的旋律莫名讓人悲傷。
雖不是觀眾們們小時候哄睡的搖籃曲,但現在是什麼歌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是一手搖籃曲,就足以讓他們回到自己媽媽哄自己睡覺的童年,得到撫慰的力量,在幸福中破他們的防。
以至於——
一首歌結束了,許多人久久沒緩過神。
李家。
李父看向正在吃薯片的李母:“你姑娘唱給你的歌。”
“這唱的是我嗎?”
李母翻了個白眼:“這唱的明明是她自己。”
這要是她的話,搖籃曲就是鋼琴彈奏的莫扎特、舒伯特他們寫的搖籃曲了。
不過——
這首歌前奏和riff改編自巴赫的bwV996,改編的不錯,很有味道。
她很喜歡。
現場。
掌聲終於響起來。
“哎——”
身後大媽緩緩地吐了口氣:“我想我媽了。”
“嗯。”
大爺輕應一聲。
大媽扭頭驚奇的看他:“你——”
大爺:“我這是眼睛進髒東西了,刺激出來的淚。”
“嘴硬。”
大媽不屑:“你女兒唱歌你不哭,別人倒把你唱哭了。”
大爺:“真進沙子了。”
大媽懶得拆穿他。
但這不妨礙大媽抓住這個讓死要面子的大爺破防的機會:“我跳廣場舞的歌就是她唱的,這唱的比報菜名好聽吧。”
她喜歡跳廣場舞。
大爺不喜歡當眾跳舞,參與不進去。這讓大爺心裡不平衡,所以大爺總是忍不住酸溜溜她跳廣場舞,其中就吐槽過《魚魚魚》:“什麼破歌,相聲報菜名都比它好聽。”
現在——
不愧是女兒唱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