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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忙,你去將屋內收拾一番,我們還要在這裡住些時日呢,總不能讓別人笑話我們主僕邋遢。”
紅藕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氣,只得放手,紅著眼圈到屋內收拾去了。
日頭漸漸烈了起來,還不到辰時,便照的人熾熱難耐,流霜索性將袖子再向上擼了擼,眼看著便要鋤完這塊地了。一會兒再找人幫忙從井裡打兩桶水,澆澆地,便可以將種子灑下了。
流霜掏出手帕,擦了一把汗,忽然,莫名莫妙的地背脊泛涼,某種被人盯視的感覺衝擊著她。
緩緩轉首,“聽風苑”的月亮門口,一個熟悉的人影瞬間奪去了她的注意力。
他很悠然地站在桂花樹的樹蔭裡,面上保持著一貫的恬淡和平靜,無情無慾的凝視著她。
他那樣子,看樣子不似剛來,流霜只恨自己怎麼如今才察覺到。不過,在他的府裡,要想見他不容易,要想躲他也不容易。流霜乾脆對他不理不睬,繼續鋤她的地。
“誰允許你在這裡種地的?”百里寒一字一句說道,聲音懶散的不像話,但是難掩語氣裡的驚異。
本來流霜這“聽風苑”是極偏僻的,他平日裡很少來這裡。今日不知怎麼鬼使神差,他竟繞到了這裡,或許他潛意識裡也很想看看,這個被他囚禁的女子,是怎樣悲痛欲絕吧。但,他倒是沒想到,她竟然在那裡悠哉遊哉地鋤地,還鋤的不亦樂乎,好似地裡有寶一般。衣衫有些狼狽,沾染了些許泥塵,倒為她添了些淳樸之氣,很是受看。
流霜頓了一下,只覺得反抗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燒著,衝擊的她白皙的臉都有些發紅了。他是什麼意思,她不能種地?
她冷聲道:“怎麼,難道王爺不允許?”語氣有著一絲淡淡的嘲弄。
她的話令他眯起了那雙幽深的眸,面容依然是無風無浪,但是不知內裡暗湧著怎樣的危險呢。他的眸光,在她的臉上瀏覽了一圈,無意間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由於是在鋤地,所以流霜將袖子挽的高高的,露出了嫩藕一般白皙的手腕。
百里寒的目光在觸到流霜的手腕時,忽然閃了閃,那白皙的手腕上,竟有一道傷疤,彎彎的,極像他胸前的那道疤。
七年前那場刺殺,身上其餘的傷都沒留下疤,獨獨胸口處,留下了一道月牙形的疤痕。他當時還想,那個救他的少年什麼意思,難道是要為他留記號?
既然回憶回溯到了七年前,百里寒就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他在甦醒後,曾經使勁推了那少年一把,害那個少年碰翻了藥碗,扎傷了手腕。他當時清清楚楚看到了那流血的傷口,那個位置,似乎和她這個傷疤的位置是一處。
百里寒忽然意識到這一點,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忽然淹沒了他。
這麼巧?難道當年的少年真的是她?
桂花樹陰涼下,百里寒的臉陰晴不定,眸光閃爍不已。
他忽然轉身,負手遠去,候在門外的張佐李佑也急速跟著他遠去。
流霜對此時的百里寒,只有一個評語,那就是莫名莫妙。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有些不高興,大約是看到她自在了。
百里寒腳下生風,急速走著,害得張佐李佑差點跟不上。但是他又忽然停了下來,張佐差點收不住腳,幾乎撞到他的身上。
“李佑!你去查一查白王妃的事蹟,最好是能尋到她家裡的僕人,看看她是不是曾到過青姥山採藥。”
“屬下遵命!”李佑領命而去。
直到午時,他才領命歸來。
在“清琅閣”,李佑緩緩稟報道:“屬下尋到白王妃家的一位家奴,據那位家奴說,白王妃自小便隨著白御醫習醫,家中花園遍植草藥,也常常到流芳醫館幫忙,是以,小小年紀,便醫人無數,見過無數疑難雜症,磨練的醫術很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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