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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你別忘了,你母親在我母妃臨死前許下的諾言!”
宗政無憂猛地一轉頭,目光鋒利如刀,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令人戰慄的寒氣,母親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忌諱,誰也提起不得。他死死盯住太子,冷冷道:“倘若沒有那個諾言,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宗政筱仁,儘管我對那個位子沒興趣,但你……也別逼我!”
宗政筱仁渾身一顫,只要宗政無憂願意,他宗政筱仁是太子還是乞丐,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凝重,初夏的風輕輕吹過都能讓人身子抖上一抖。先是離王與將軍的對峙,此刻再加上一個太子,整個臨天國除皇帝之外,三個最有權勢之人都在這裡了。餘大人悄悄往後退了幾步,躲在錦衛之後不敢吭聲。傅籌靜靜地立在一旁,彷彿無所覺般,他面色依舊溫和,隻眼中偶爾劃過一抹奇異之色,由於太快,讓人看不真實。
就在這時,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朝著衛國將軍府大門口快速駛來。“籲”的一聲,馬車停下,一名紅衣女子在侍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女子身姿輕盈,珠簾遮面,儼然是容樂長公主的裝扮。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她望了過去,女子感覺到氣氛的不平常,微微頓了一頓,掃了眼在場每一個人,隨後朝著宗政無憂走了過去,略施一禮,淺笑道:“原來離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也在啊,容樂有禮了!”
她一靠近,宗政無憂只覺一股彷彿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脂粉氣息撲鼻而來,雖然不算很濃烈,但他生平最討厭的便是這種味道,當下便擰眉對一旁的護衛使了個眼色,那名護衛連忙上前一擋,紅衣女子被迫退後好幾步。
傅籌上前與女子相互打了招呼,繼而笑道:“再過兩日,便是本將與容樂長公主的大婚之期,本將想在大婚之前先與公主多熟悉熟悉,順便請公主來瞧瞧對府中可有不滿意的地方,雖來不及重新建造,但能稍微改變些佈置也好。卻不料今日如此之巧,太子與離王還有餘大人都聚在此處,若不嫌棄,不妨一道入府,由本將安排晚宴再續,如何?”
宗政筱仁原本擔心自己下不來臺,一聽此建議,自然滿口叫好,餘大人更是連忙附和。紅衣女子頷首而笑,點了點頭。只有宗政無憂沒有表態,他斜目打量了這名本該成為他的妻子卻被他拒婚的女子一眼,竟發現這名女子的身形與阿漫極為相像,就連舉手投足都驚人的相似,唯有聲音與氣息不同,一個清婉空靈,一個帶著微微的低啞。他心中暗道:傅籌這個時候請她入府,莫非有何玄機?
第三十七章 上天遁地
一室的白霧聚散飄渺,蒸騰於空。偌大的溫水池中,漫夭不知泡了多久,冰涼的身子終於暖了起來,但心卻彷彿被掏了出來晾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散發著幽幽的寒氣。身子裡似乎還殘存著那個人的溫度,初經人事的疼痛於她的身體如同她心間情被撕裂留下的痕跡。
她睜著眼睛,木然的望向一旁攏住霧氣的簾子,水霧凝結成珠順著紗紋緩緩淌下,滴在潔白的地磚,蜿蜒成線。忽然,簾子動了一下,很輕很輕的一下,幾乎看不出來。四下裡門窗緊閉,何來的風?
她眸光一閃,眼中有利光劃過,一把抓起池邊的衣物毫不猶豫的塞進了水池之中,她靠著池邊的身子向著水底滑了下去,溫水一寸寸沒過她的胸口、頸脖、眼鼻、頭頂,沒有蕩起一絲波紋漣漪。她整個人都貼在池邊的底部,宛若一條攀在峭壁的蛇,如墨烏絲被完全浸在水中,她用手緊緊攏住,貼在玉石邊的髮尾在水中根根張揚飄舞著,似是不甘於她手心的束縛,欲掙脫開來。
閉著眼睛,耳朵緊緊貼住池邊的玉壁,外面的動靜即便是再輕微在她耳中也變得清晰起來。然而,她卻不曾聽到一丁點的腳步聲,只有細微的碎音似是高絕的輕功施展下衣袂劃空之聲,轉瞬即逝,繼而回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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