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5 頁)
頭深鎖,不動聲色地快速飛轉地思索。終於他判斷出這是個同行的雛兒來探行情。唐行健的“行健單車俱樂部”在本市的圈子裡頗有名氣。主要是以DRY而出名的。從義大利的梅花、瑞士的DT、到臺灣的建大輪胎。有好幾檔價位的拼法。
唐行健猜到同行來踩點,而且派來的是如此沒有品味的一個雛兒。心中的怒火慢慢在滋生。又來了兩個美國佬的情侶在選狐狸的專業減震器。他端著茶壺笑臉迎上,用自己不鹹不淡的唐氏英語應付著。這中間,他用眼睛餘光掃描了小夥子,小夥子也在不安地看著唐行健。同時眼光在價位標籤上溜達。
作成了早上第一樁生意,送走了美國情侶。那個小夥子還沒有走的意思。一點火星在心底的乾柴上撲地著了。唐行健不由分說,低聲命令口氣對小夥子說,兄弟,你出來。
那個小夥子臉上一瞬間有些發紅,一語不發跟著唐行健走出店門。唐行健一把拎著他的彩條T恤。說:小子,是你找死,拳頭就跟著掄上去。
唐行健在高考落榜的那年夏天練過拳擊的。他的拳頭準確地落在臥底的雛兒鼻子上,鮮血濺出來。他想起了魯提轄拳打鄭關西那一段描寫,卻便是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小夥子如個斷裂的沙袋般傾倒在地,頭重重摔在地磚上。
唐行健拍了拍手,說,得罪了。便回頭向店裡走。旁邊圍了幾個看熱鬧的。有開飯館的認識唐行健,笑著說,老唐。情敵決鬥麼?
小夥子喊了句:唐行健,你站住。他的聲音無力,卻充滿了命令。
唐行健一愣,回頭看小夥子,鬆鬆的立著。說,啥事?難道小夥子認識自己。他莫名有些緊張,別打錯了人。大水衝了龍王廟。
小夥子鼻血還在流,他嘟囔了一句。聲音細小如蚊。
唐行健努力湊上身子,俯身看著被自己暴打的雛兒。
小夥子從古琦的男包裡摸出一張照片。在唐行健眼前晃了一下。說,你認識她麼?
唐行健看清照片,腦袋裡有些發熱。照片上的人是自己和小梅。去豐峪口爬山時照的,時間大約在兩年前,小梅那時身份是唐行健的女朋友。到秋天後,兩人分了手,小梅不辭而別,音信杳無。唐行健起初還試著打聽小梅的下落,時間一長就被其他女人填補。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曾有這樣一個同居過的女朋友。
這個,唐行健的腰彎的有些難受。說,是小梅讓你找我的。他滿腹狐疑地看著小夥子。
小夥子口腔裡含糊不清的嗯著,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唐行健。憤怒、鄙視。
唐行健回過勁來,小夥子尚掛著彩、鼻子裡血跡未盡。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呀。而且他肯定了不是同行來窺視。於是飛速攔了輛出租,讓往最近的一個醫院趕。
他和小夥子並肩在出租的後排,小夥子的鼻子用一塊手帕紙堵著。手帕紙不是唐行健的,是小夥子自己從包裡取出的。唐行健不斷地催促司機快點。引起了司機很大的不滿,還為走那條道近小小爭執了幾句。
兩人同坐後排,目光避免對視。都不願開口說話,彷彿應聘者與老闆談薪資,誰先開口誰吃虧一樣。
到了醫院,唐行健拉著小夥子往急診室疾跑。小夥子要保持自己的節奏,幾次不情願地要摔掉他的手。
急診室的值班女醫生很乾脆的拒絕了唐行健緊急包紮的要求。用嘲弄口氣說,你們掛號沒有。唐行健低聲下氣說了幾句軟話,意思先包紮了,我就去掛號,別耽擱了。值班醫生上下打量著唐行健,又迅疾掃描了受傷的小夥子。說,你再不去,真要耽擱了。
唐行健在心裡罵著:你奶奶的。沒辦法去排隊掛號。排隊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家男科醫院。排隊的全是男士,大家均沉默不語,彬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