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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薇說:「會不會就是沒查到?」
任年年問:「你還記得她之前說寒假跟『軒哥哥』一家出去旅遊,坐飛機有炸彈的事嗎?」
左薇點點頭。
「以防萬一,我也把這事告訴了卓昶。但卓昶那邊的人卻查到,那個寒假,她根本就沒出過遠門,整個假期都在那個女大學生的家裡補課。」
「於是我又聯想到了,她曾經說過,『軒哥哥』經常到她家幫她補習。我就懷疑,她嘴裡所謂的『軒哥哥』,不會就是以這個女大學生為原型,編造出來的一個人吧?」
左薇不說話了。
「是不是很震撼?」任年年問,「這兩天我一直在想,她以前跟我們說過的話裡,十句裡面到底有幾句是真的?這個人太可怕了,城府真的很深,虧我還一直把她當朋友!」
左薇說:「你說完了沒有?說完我要關燈鎖門了。」
任年年激動道:「你不覺得生氣?還不相信?她一直在把我們當猴耍!這麼會撒謊,怎麼不去當小說家!」
左薇「啪」的一聲,熄掉了教室的燈。
任年年的抱怨仍在繼續,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趨。可左薇腦子裡此刻卻是亂的,背著書包,什麼也不想說。
活到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更可憐自己一點,還是更愕然於張璽蒙的撒謊成性。
她想起了和張璽蒙的第一次親近——是在初一的運動會上,張璽蒙主動向她丟擲的橄欖枝。
她交朋友向來很簡單,只要聊得來,能一起玩,其他都無所謂。小學的吳倩是這樣,她一直以為,張璽蒙也是這樣,卻怎麼也沒想到,張璽蒙是這樣的人。
張璽蒙真是這樣的人嗎?
自習課上的聊天是假的麼?尷尬時候的圓場是假的麼?她長痘痘,第二天帶來藥膏給她塗抹的關心是假的麼?
可如果這些都是真的,又怎麼解釋卓昶忽然改變的態度,以及她和任年年撕破臉皮的時候,張璽蒙模稜兩可的對待方式。
張璽蒙真的有她想像的那麼真誠麼?
感性上,她不願意相信。可理性上,她已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的腦海里,回放起了張璽蒙曾經描述過的「軒哥哥」的所有話:
——「已經上大學了。個子有一米八,名字就不說了,我一般叫他軒哥哥。他經常到我家幫我補習,成績很好,而且長得也很帥,尤其是彈吉他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但他對我很好,我要什麼就給什麼的那一種。」
——「軒哥哥的爸爸是公安局的領導,跟我們在外面玩了一週,回來的時候坐的是飛機。但是那一天,特別奇怪,當我們都坐到位置上的時候,飛機卻遲遲不起飛,然後過了好一會兒,廣播讓我們趕緊下飛機。我們不知道怎麼了,只能跟著空姐的安排回到候機室。在那裡等了十多個小時,許多人都在詢問怎麼回事,後來軒哥哥偷偷告訴我,原來那天,有人發現飛機上有炸彈,想炸死飛機上的乘客。」
——「他靠近我的時候,我都僵住了,動都不敢動。然後他輕輕碰了一下我,我都沒反應過來,還問他你幹什麼。他笑著說,親你啊。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了,他見我不說話,又親了過來,還沒反應,又親了過來,足足親了我四五次。」
張璽蒙為什麼要騙人?
難道就因為虛榮心作祟,然後杜撰出一個讓所有朋友都艷羨的「完美戀人」?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她為什麼還要示好卓昶,引得卓昶來追,結果卻又拒絕他?
她那個時候明明看出了卓昶和自己的不對勁,卻依然做出了這種事,就好像……好像故意搶走卓昶一樣。
左薇被自己這個猜測噁心到了,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