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2/5 頁)
賓客們還未散去。
在這莊子裡,依舊是杯光交錯。喝得伶仃大醉之人口裡說著各種胡話。
所有的賓客都是禮部出面請的,因而來的絕大多數人,秦少游都不認得,如今秦少游已去了洞房,這裡自是由禮官和秦家的人招待。
李隆基竟也來了,他跑來,其實很好理解,武三思身為禮部尚書,怎會忘了這位皇子殿下。
只是使人沒有想到的是。李隆基居然當真肯來,本以為隨口一句身子有恙便可婉拒,不曾想他竟有如此‘氣度’。
他面帶笑容,吃了些酒。旋即便以酒力不勝的名義帶著人走了。
黑暗之中,負責迎客和送客的鄧健與秦壽送走了李隆基,鄧健不由嘆口氣。
秦壽道:“鄧兄,我家兄弟成婚。你嘆個什麼氣,娶不著媳婦也不必如此吧。”
鄧健氣得臉都歪了:“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嘆的乃是這位臨淄王。”
“臨淄王……”
“你懂什麼。秦二郎的這個婆娘是從臨淄王手裡搶來的,這臨淄王不過是個孩子,誰知卻是也來道賀,我看過他的賀禮,送的東西倒是不少,他受此大辱,卻是巴巴跑來道賀,這是為何?”
秦壽撓撓頭道:“這人還真有氣度。”
鄧健冷笑一聲,才道:“有個屁氣度,只是可見此人雖是年紀輕輕,卻是能屈能伸,不過他終究是個孩子,料來在他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我看哪,這個婆娘娶來,會有麻煩。”
秦壽氣得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氣衝衝地道:“胡說八道什麼,乖乖去送客去。”
鄧健亦是勃然大怒:“我現在是有身份的人,你休要如此,否則我非要翻臉不可。”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自是當仁不讓。
待賓客散盡,又免不了要收拾殘局,一直忙到了天光,本要歇下,宮中的敕使卻是來了。
恩旨這個時候來,其實是早有準備的,莊子上下不得不又忙作一團,秦少游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地正冠出來。
那宦官念了旨意,卻是道:“門下:孟津縣公、都尉秦少游,素有忠直,盡忠而恪盡職守,實肱骨之臣也,今迎娶突厥公主阿尼瑪,兩國同慶……敕秦少游為駙馬都尉,中書令臣王讓宣……”
秦少游忙是接了旨,這駙馬都尉雖是內定,不過也足以讓他喜出望外。
這駙馬都尉始於漢朝,本是掌副車之馬的官。皇帝出行時自己乘坐的車駕為正車,而其他隨行的馬車均為副車。正車由奉車都尉掌管,副車由駙馬都尉掌管。到三國時期,魏國的何晏,以帝婿的身份授官駙馬都尉,以後又有晉代杜預娶晉宣帝司馬懿之女安陸公主,王濟娶晉武帝司馬炎之女常山公主,都授駙馬都尉。因而這駙馬都尉到了現在,便成了帝婿的代名詞。
這個職位,說是封爵倒是更實在一些,算是某種殊榮,至於混得好還是不好,那可就不太好說了,爵位封在人,修行看個人嘛,尤其是唐朝這種時期,混得好的,封侯拜相敕封郡王的有,混得不好的,自己婆娘出軌了,敢怒不敢言的也有。
秦少游忙是拜謝,旋即接了旨意。
送走了那敕使,秦少游便一副戎裝出發了。
昨夜臨睡時,秦少游便與阿尼瑪公主約定一起出去走走,看看這孟津。
現在,二人同乘一馬,一前一後,又是新婚夫婦,自然少不得更親暱一些,秦少游先是領著她去看了紡織的婦人,阿尼瑪瞧得咋舌不已,只是東問西問,總覺得這般慢工的細活,一針一線的出來,實在不可思議,之後便是前去大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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