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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我去了營地。它們坐落在城鎮的南碰,猶如一長排面對恰卡的加農炮。
我檢視了記錄和一些表格。沒有坦德萊奧·柏。我就隨便走了走,又去了另一個營地。
經過了反覆的從希望到失望,任何人都會變得對痛苦無動於衷了。有時你必須這樣,你住進大飯店,在游泳池游泳,在你離開前享用一頓美味的晚餐;在營地裡你又不得不看著那些臉,儘量不去考慮那些面孑L背後的故事。我想只有最鐵石心腸的人才能做救濟難民的工作。
我在這些面孔前來回走動,在兩排帳篷間停下。我記起讓·保羅給我的小玩具。我把那個“大號手機”拿了出來,指示燈閃爍著綠色的亮光,顯示屏上有字:已鎖定。
我激動得差點把它摔在地上。
我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停止了,彷彿腦袋上中了一槍,我忘記了呼吸,世界在天旋地轉。我那顫抖的手指沒法按鍵看詳細內容。於是我沿著一排帳篷跑,邊跑邊看著數字影象。阿拉伯數字告訴我該向北向東走多少米。方向錯了。我折回來,迅速移動到下一排帳篷把儀器對準東面。各項數字正在不斷減小。我偏過一點,讀數上升了。再回過來,讀數又下降了。對,這排。就是這排。
我在微弱的光線下覷視著。在遠處盡頭有一群人站在帳篷外的一盞黃色油燈邊聊天。我開始奔跑,眼睛不時看看追蹤器。我被繩子絆倒,踢到了罐頭,跨過孩子,向撞上的一個老婆婆說抱歉。
數字在滴答聲下降,35、30、25米……我能看見那群人中的一個身影——背對著我,穿著紫色的戰鬥服。東面零度,再向北面20、18……嬌小的身材,女性——12、10——頭髮像柔軟的刺聳立著——8——6——數字停留在了4上。我邁不開步子,渾身顫慄著說不了話。
那身影感覺到了我,慢慢轉了過來。黃色的燈光照耀著她。
“坦。”我叫道。我在那張臉上看到了瞬間變幻的無數種心情。她向我跑過來,追蹤器掉在了地上,我一下舉起她把她摟在懷裡,我沒說一句話,其他人也默默無語,我想沒人能說出我現在的感受。
現在我們的生活、故事、地點又彙集在一起了,我的故事也快接近尾聲了。
第十二章
我相信感覺能把時空上分開的倆人緊密地聯絡在一起。這是唯一能解釋我怎麼會預先知道——在營地,在我轉身看到他之前——我就知道是肖恩。他來找我,而且找到了我。我告訴你,另一個人為你做的事在某種程度上你能感受到。我看見他時就好像世界已經宣佈了對我的判決,但突然他出現說:不,我現在要打破它們,為了你,坦德萊奧,因為這樣讓我高興。他總是令人意外,他就在那兒,改變了我自以為了解的所有事。
那麼多快樂的淚水,那麼多辛酸的歡笑。
他帶我回到他住的旅館。他去大堂取電子鎖卡,周圍的人打量著我。他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只是不敢說。吧檯邊的白人也轉過身盯著我看。他們很清楚我穿的衣服顏色代表什麼意思。
他帶我去了他的房間。我們坐在陽臺上喝著啤酒。那天晚上有場暴風雨——大多數晚上都會有場暴雨,雷雨總是聚集在南帝山西邊的高地鄉村上空。閃電在雲層間蜿蜒,遠處的雷鳴把放在鐵製茶几上的啤酒瓶震得當啷作響。我告訴肖恩我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我怎麼過活。
故事很長,等我把故事講完,天空已經放晴,新一天的黎明已經來臨。我們談了各自的生活還有對方的經歷。
最後他提出了問題。他有很多疑惑。
“是的,我想,這就像從前護送奴隸逃亡的地下組織。”我回答了一個問題。
“我仍不理解為什麼他們不讓人們進去?”
“因為他們害怕我們。我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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