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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會的呀……&rdo;她尋思著他是不是因為臉上的疤痕自卑了，悶悶地問，&ldo;那你就站著嗎?&rdo;

&ldo;嗯，我在門外等你。&rdo;他順手幫她敲了兩下門，退到側邊。

&ldo;誰啊‐‐&rdo;

人間小姑娘的聲音遠遠地從屋裡傳來，沈歆連忙應，&ldo;是我，我、我是‐‐&rdo;

&ldo;是那天的閨女吧?&rdo;人間小姑娘開了門，對她露出與那天一樣好看又暖和的笑容，招呼她進門。

她抱著一摞歪瓜裂棗跨過門檻，回頭一看，阿福卻不知為何一屁股坐在原地不肯動了。她想阿福興許爬不過門檻，便把懷裡的瓜果放在門口的小桌臺上，折返去抱它。誰想它伸出兩隻爪子胡亂揮舞一通，打掉她的手，肚子一挺，滾去更遠。

&ldo;你怎麼回事?&rdo;她不由得來氣，&ldo;不是你要來找小小姑娘的嗎?&rdo;

&ldo;它怕是近情情怯，慫了。&rdo;晏方思在一旁插嘴。

&ldo;閨女，為什麼不進門啊?我剛蒸上饅頭呢，還留了幾個小菜，進來吃呀。&rdo;人間小姑娘拉著她，幾隻貓咪在她腳底打轉，為首的一隻趴在門檻上，打了個哈欠。

&ldo;我帶了一個小朋友來看你，你等等，我把它抱進來。&rdo;沈歆大步下了門前臺階，不由分說地抓起阿福，提到她面前，&ldo;你看，就是它。&rdo;

阿福一驚，竟收起四肢，在空中縮成一團。

人間小姑娘費力地眨眨眼，企圖看清它的模樣，下意識地攤開掌心要接住它。然而就在手掌即將碰到它尾巴尖尖時，它猛地一閃，沿著沈歆的胳膊向上爬至肩膀，拿她短至耳根的頭髮遮住自己的身體，一動不動了。

第13章 如夢

寶貴的頭髮被阿福當做遮擋的窗簾，蹭上不少塵埃，饒是好脾氣的沈歆也火冒三丈。她一把揪住它的尾巴，不想它竟牢牢地抓住幾撮頭髮，拖著她一起疼。她忍痛一根根救出頭髮，倒提起阿福在空中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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