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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條款都沒有。成功了還好，如果沒成功，陸以哲虧慘了。

科研工作者尊重自己的勞動成果，有的看得比命還重。

不說被潑水，就是撕合同扇巴掌都正常，誰會答應。說考慮都是客氣了。

被潑得好慡，徐亦很無賴地說：&ldo;那又怎麼樣，他愛我。&rdo;

你就秀吧，真缺愛也別把人作沒了！張審言示意窗外。

陸以哲攔了輛出租剛走。

徐亦立刻起身，丟下張審言，招了輛車，追了上去。

&ldo;說了叫你不要跟來！&rdo;

陸以哲在前面走，徐亦跟在他身後。回到學校，天已經黑了，路上沒什麼人。

&ldo;不跟著你，我跟誰。&rdo;

&ldo;我不想看到你。&rdo;

&ldo;我想看你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我那樣說並沒有&l;你的專利只值一百萬&r;的意思。&rdo;

徐亦繼續煩他：&ldo;你仔細看合同後面的條款，雖然暫時拿不出四千萬那麼多，但我會每個月給你打錢。分期付，加利息。我保證在五年內還清，怎麼樣？&rdo;

陸以哲把合同捏得滿是摺痕：&ldo;不怎麼樣。&rdo;

&ldo;那就這麼說定了。&rdo;

&ldo;別煩我。&rdo;

徐亦加快腳步，擋在他面前，一臉嚴肅地喊道：&ldo;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欠錢不還的人嗎！&rdo;

陸以哲被吼得愣了一剎，問道：&ldo;你眼裡只有錢嗎。還是這才是我最吸引你的地方。&rdo;

陸以哲紅了眼睛，本就不剩多少的理智蕩然無存，他直接從包裡拿出一支筆，在捏成一團的合同最後簽了自己的名字，甩在徐亦身上。已經無所謂了，三年前的一項專利而已。

&ldo;都給你！滿意了？你跟我在一起，什麼都做過了，徐亦，你已經沒有遺憾。&rdo;

徐亦鬆了口氣，拉住陸以哲的胳膊，把他緊緊抱在懷裡，怎麼掙扎都不放：&ldo;我錯了，我還沒帶你去我家，沒去過我房間，也沒見過你爸媽。我很抱歉不能跟你一起出國。接下來的幾年不能經常見面，我等你回來，我會去看你。&rdo;

徐亦把自己在學校裡用的手機塞到陸以哲口袋裡：&ldo;以後好聯絡，你的指紋能解鎖，密碼是&l;陸以哲徐亦&r;首字母。你出國，原來的手機號別用了。&rdo;

&ldo;最好別見了。&rdo;陸以哲拿出來要扔。

徐亦趕緊攔住他，眼裡很受傷：&ldo;別丟，至少別當著我的面。&rdo;

最終陸以哲還是答應把專利賣給徐亦，收下了手機，甚至晚上還跟他滾了一夜的床單。陸以哲覺得自己是瘋了。

第二天張審言來學校，兩人重新簽了合同，陸以哲看都沒看直接簽了，並沒有注意到新增的條款。

徐亦走了，當晚一百萬到帳，陸以哲有種前所未有的空虛感，他去實驗室，覺得待了三年的實驗室好像缺了個人。

三個月時間不到，徐亦離開學校，再沒回來過。

他來得突然，走得也迅速，毫不拖泥帶水。

一個人的宿舍彷彿到處都是徐亦的氣息，沒辦法待下去，陸以哲憤怒撕毀了合同，直接和用過的隱形眼鏡，手機一起丟進垃圾桶。

收拾東西到一半，他停在垃圾桶邊半晌，又把手機撿了起來。踢翻了垃圾桶，再一點點收拾。

隔天，陸以哲拖著行李箱離開，登機前打電話給董忠磷，老教授聽到成交額，差點沒氣昏過去。

陸以哲一個人飛往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