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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法法遺憾鬆開手，好像沒了握住人家袖子的理由。

她剛想推門，卻見有一隻大手先一步握住門把手。

「進去吧。」路笠扶住門。

厲法法在國外，見過了強調紳士風度的男生，也被這樣對待慣了。

可是這次，她卻像是個初次被如此對待的小女生，嘴咧開，點頭笑道：「謝謝。」

發尾俏皮地搖擺。

路笠搖頭失笑，「不用客氣。」

兩人順利進了電梯，去到樓下。

走在空曠的校道上，厲法法拉下包著臉的圍巾，暢快地呼吸新鮮空氣。

冷冽的空氣有點乾燥，厲法法不舒服地揉揉鼻子。

路笠注意到，「怎麼了？」

「沒什麼，有點不習慣這裡的氣候而已。」厲法法抿著唇角，如實說道。

路笠剛想說話，嘴巴張合，觸到口罩，霍然想起，這個口罩是她給的。

顯然，她本來是有準備應對不習慣的氣候，只是方才把口罩給了他。

「你要去哪裡？」路笠問道。

「你說過要做我的導遊，可不許賴帳。」厲法法沒回答路笠的問題，而是先強調道。

路笠：「不賴帳。」他藏在袖子裡的手握成拳。

「嗯，你說的，」厲法法抬起下巴，看了看遠處的校門，眼睛發亮，回頭道，「我們去酒吧怎麼樣？」

路笠沒多猶豫：「行，走吧。」

校門口有家藥店，裡面有賣口罩的。

路笠帶人走到藥店門口，「在這兒等一下，我很快出去。」

厲法法看向玻璃藥房，高瘦的身影隱在貨架後，她伸出手指，按在冰涼的玻璃上，指腹的位置，剛好是路笠高出來的半個頭。

她在玻璃上輕輕哈了一口氣，玻璃上瞬間起了霧。

厲法法在上面畫了一個很好看的心形。

她抿著嘴笑了起來，收回手。

路笠說的很快，還真是很快就出來了。

「這是口罩。」路笠把袋子遞了過來。

厲法法接過，開啟一看，裡面除了口罩，還有潤唇膏和蛇油膏。

她高高興興地先塗上潤唇膏，才把口罩戴上。

「走吧。」厲法法口罩下的小臉笑靨如花，「你帶路。」

一男一女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藥房玻璃的心形也漸漸消失。

……

路笠帶厲法法去的酒吧，距離學校不遠，是在一條小巷子裡。

「巷子酒吧。」厲法法念出掛在門口的那個小小霓虹燈牌子。

「很簡單粗暴。」厲法法說出大實話，不過沒有半分嫌棄。

她往左右看了一下，沒看到有什麼門口之類的標誌物。

路笠指了指通往地下的窄樓梯，「酒吧在下面。」

原來如此，她還納悶怎麼沒有進去的地方呢。

厲法法小心翼翼地踩著樓梯，身後的路笠道：「這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師兄開的，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放心。」

厲法法回答的音調都是飛揚的：「知道啦！」

她太期待了。

走完樓梯，面前出現一扇掛著許多led小燈泡的門。

路笠搶先一步到了門那裡，溫馨提示道：「會很大聲。」

厲法法摘下口罩，捂好耳朵，眉歡眼笑：「我做好準備啦！」

路笠對著厲法法的左側臉很正常，對著門的右側臉，嘴角悄悄彎起了小括弧。

門一開，裡面喧鬧的音樂聲、說話聲、喊麥聲如洪水潰堤一般，湧入耳膜。

厲法法眨眨眼睛。

啊，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