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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平凡麼?跟其他人的演唱會一摸一樣,全是行活兒。&rdo;
&ldo;當然不一樣了,唱歌的人不一樣,你就是比別人好。&rdo;
化妝間外歌聲驟起,音響助理慌慌張張放下汽水調小音量。
陽光闖入陰雲,地面落影幽靈,房間內一雙沉默又好看眼睛。
喬青遙笑了一下,沒接話。
左詩急切換個氣氛:&ldo;哎,剛才沒說我,我有什麼需要進步的麼,你說吧,我承受得住。&rdo;
對方想了想:&ldo;沒有,你也很好。&rdo;
第二次巡演在秋天拉開帷幕,在那個國內巡演基本上只是音響樂隊燈光三大件的年代,主辦方用30輛卡車拖來了600多噸不鏽鋼,每站搭建都需一週,燈光照明也是前所未有,機械臂上萬個自動燈光裝置,可靈活輻射全場,除去裝置,隨行工作團隊就裝滿了一架中型機。
演唱會還有概念故事,將整場表演串起來,年輕人懦弱又孤獨,陷落人間的困苦,於是神的手拉開帷幕,精神分化,凡胎共存,2小時的歌舞是粉身碎骨,他彷徨著墮落,也堅定著罪惡,生活嘲笑我,我也嘲笑生活。
喬青遙為此不眠不休擠時間看了好幾本哲學著作,版本也改了好幾個,最終的呈現簡短綺麗,幻想色彩濃鬱,預熱新專設定。
秋夜霜凍,熱意卻刺破蒼穹,體育場內似風暴湧動,人群高伸出手,觸不能及的神像,於心尖、在臺上。
左詩站在舞臺的一側,望著舞臺中央,青年登上王座,如月之升,星都墜落。
他望著他驅散黑暗,化作光焰,舞臺距離很近,臺上的人卻遠。
甚至跟平日常見的都不太一樣,他在腰胯上裝卸性感,在唇間吟唱虛妄和永遠。
男人想擁有魅力很簡單,一點長相,一點才華,一點名利,一點薄情浪蕩,擁有其一,就足以讓人念念不忘,但是這個人什麼都有。
煙火騰空,照亮臺下海淵無邊,信徒虔誠沉醉,女孩一臉淚水。
2小時的演唱會原是一場耐力考驗,喬青遙卻精力無限,而同場伴舞下來的時候都近乎虛脫,汗液之多似被水潑過,左詩對此很是震驚,哪怕是喬青遙足夠年輕,這樣的體力也令人難以置信。
左詩光是在站一會都覺得累,但不得不站,即便是化作助手一直表示左詩無需盯妝自己就可代辦,左詩也堅持親力親為,自周邊罅隙之地待命,待換裝口子一到,喬青遙意興勃發的下臺,妝造團隊便一擁而上為其更換造型。
距離之近,呼吸熱意都交鋒,左詩還得摸黑摸他得臉,塗他得嘴,甚至幫擠不上前的助理給他餵水,結果喬青遙無頭蒼蠅一樣沒咬住吸管,直接含住了左詩半截手指,舌頭軟軟的抵上來,帶著水汽和濕意。
左詩臉一熱,忙抽出來,不敢開口,不敢暴露。
喬青遙也沒工夫究責,重新含了吸管,匆匆喝一口水,即刻返回舞臺向人群輸送他的寧謐和躁動。
演唱會結束後,當晚喬青遙一般很難睡著,興奮無處釋放,他怕黑怕鬼又喜熱鬧,因此劉玉林時常生拉硬拽各種工作人員去他的豪華套間裡過夜陪聊,巡演期間一直如此,潛規則一樣每夜換著人登門,整宿整宿的陪他熬,有時看電影,有時玩撲克,甚至還在酒店地毯偷騎踏板車。
左詩也被安排去過幾次,推門看見客廳裡已經冷掉的晚餐,一桌子的健康餐幾乎動也未動,只有一杯蔬菜汁被喝的所剩無幾,左詩有時候覺得喬青遙簡直要成仙,整日不吃不喝還能這麼永動的活著。
如果客廳沒人,左詩便坐沙發裡習慣性的等待,一直等到喬青遙從臥室出來,他穿著睡衣,身有濕意,該是剛洗過澡,臉蛋無狀潔淨,剝了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