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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裡花香濃鬱。
凌晨無人公路上,計程車跑了很久都沒有客人,總算在天亮前拉到一位,還是個跨城的大單,
剛上來還沒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待曙光東升,天光大亮,便哪哪都不對勁。
蒼白冰冷的男人,孤身一人在街邊招手,一路廢話全無,眼神都無接觸,明明上來時還是個白面板,現在又似給陽光鍍色成了麥色,細看襯衫上似有斑斑汙血,眼下正用司機的手機煲電話粥,嘴邊笑意融融。
根本就像換了個人。
四目相接,司機一個寒戰,加了油門開車。
喬青遙得知自己的上車時間,雖然很晚,猶豫很久還是忍不住給左昀電話,同司機借了手機,他按下自己特意背過的電話號碼,沒想到對方秒接,且自己只餵了一聲,就被對方喋喋灌輸。
喬青遙嘴角掛笑,無聲傾聽,只按需回答問題,問過司機後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
而後又解釋,每一句都耐心。
&ldo;我怕你找我,所以打給你。&rdo;
&ldo;喝太多,手機丟了。&rdo;
&ldo;對不起,我錯了。&rdo;
&ldo;我只記得你電話,還要麻煩你把趙凡號碼發到這個手機上,我有事找他。&rdo;
&ldo;我先坐飛機,下午就可以見面了。&rdo;
左昀依靠窗邊,雙眼內晨曦燦爛,指尖無意識在積灰玻璃上畫寫,隱隱約約全是一個人的名字。
&ldo;啊,還坐飛機呀,你就是在機場消失的,不坐不行麼?說起來好奇怪,我們在機場監控都沒看見你。&rdo;
&ldo;哦,也是呀,開車太慢了,那就坐吧,那你登機落地都跟我說一聲啊。&rdo;
&ldo;好的,我之後馬上聯絡趙凡,那我們今天下午見啊,見不到就要你好看。&rdo;
&ldo;誰想你了,反正我不想,&rdo;
&ldo;我沒有,我買小紅麵包也是因為我自己想吃,但是人家一次最少買一斤,只不過剛好想著晚上要見你就約你一起吃而已,你不過就是我的飯搭子。&rdo;
&ldo;約定個屁,過期了,你不提還好提起來我就來氣,我真是服了你了,喝多了都能消失這麼久,醉成這樣喝的五十年陳年假酒?騙誰呢……真是……這種不走心的爛藉口,誰知道你去幹什麼壞事了,&rdo;
&ldo;你愛說不說,我管你呢,我又不是你親爹,但是我警告你不要違法亂紀,不然我知道了肯定大義滅親。&rdo;
&ldo;你快滾,還大義滅親愛的……我是大義滅親兒子,你能不能閉嘴,我現在已經開始覺得你有點煩人了。&rdo;
&ldo;好了,再見!&rdo;
&ldo;都說了再見!&rdo;
&ldo;你先掛。&rdo;
&ldo;嗯,你要注意安全啊,不要再跑丟了,有事記得打電話給我。&rdo;
&ldo;好的拜拜。&rdo;
&ldo;你先掛。&rdo;
&ldo;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先掛!&rdo;
……
舍友實在受不了:&ldo;你們他媽的,你跟你的炮友能不能別虐狗了?&rdo;
左昀這才驚覺旁邊還有人,連忙掛了電話,相當不好意思的解釋:&ldo;是朋友。&rdo;
&ldo;少騙人了,你這種不走心的爛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