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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哭一邊嚷嚷:“小姐你別說話。”
溫錦酥想笑,卻連笑得力氣都沒有,她輕輕回握住眷孃的手,虛弱說道:“眷娘,丟下你一人離開,我很抱歉……雖然我們每日朝夕相處,但請你原諒我的遲鈍,過了那麼久才發現你也像我一樣愛著南宮弗……”
她是愛著南宮弗的,只是,道德倫理一直警醒著她,不能說!
眷娘睜大眼睛,聽著溫錦酥嘆了口氣說:“我知道,那藥裡的毒是你下的。還沒出宮之前,我在你房間的暗格裡找到了一包藥,我取了一點,私下詢問了太醫,他證明那的確是下在我藥裡面的那種毒藥……我之所以選擇離開皇宮,就是為了不讓南宮弗發現你。你還小,還沒成婚,我不能讓你死在那裡,我只是慚愧,我信任你,卻從未選擇信任過他。”
她微彎嘴角,碰碰了眷娘冰涼的臉頰,說:“不要對我有愧,好好活著,儘可能……忘記我。”一口腥甜破口而出,便再沒睜開眼。
……
——此女命格單薄,怕是活不長久。
那僧人的預言此刻已然成真。
旌德七年,溫錦酥病亡,享年二十四歲。
這一世,她帶著期望而來,最後卻以遺憾而歸。
腸斷月明紅豆蔻,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
後,野史記載:
旌德廿年九月,有人在北穹山寺廟參拜,見一僧徒,似南雋王南宮夷。
11。枯骨香(10)
【10】
香爐裡的沉香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清風漫進小樓裡,撩起層層輕紗。
輕紗後頭坐著的人正在飲茶,沒用“品”,是因為她喝茶喝得還咂咂嘴巴。
“你講故事的方法還真是言簡意賅,中間有不少事都被你省了吧,眷娘。”
“不重要的事情自然不用過多的交代。”老嫗漫不經心地說道。
聽見女子叫她的本名,怔忡良久,畢竟已經有五十多年沒有人叫過她這個名字了。
眷娘……
回憶如同開閘後的大水,全部爭湧而出。
自小姐去世後,她便離開了那個村莊,幾經輾轉,最終在晉州落腳,或許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她居然愛上了一個酒鬼,沒有成親,卻毅然決然地住進了他的家——一間茅草屋,家裡沒有一件像樣的東西。
想到這將會是她以後生活的地方,她不惜變賣身上所有的錢財,以及溫錦酥身前留下來的東西,只剩了一塊玉佩,然後用所換來的銀子重新蓋了一棟房子,本以為日子會幸福圓滿的生活下去,可誰曾想酒鬼竟然又學會了賭博,賭場見他新手,什麼也不懂,幾把老千出下來,他竟欠了賭場五十兩銀子,不還錢就剁手是賭場的老規矩,情急之下,酒鬼只得用房子抵債。
沒了住處,他們只能睡在破廟裡,不是沒有想過離開他,只是她覺得,如果離開了他,那這個世間上她就再沒有可依賴的人。
日子渾渾噩噩的度過,她幫人洗衣做飯,酒鬼清醒的時候則會去馬廄幫別人打掃衛生,不過大多時候都會因為偷喝了酒而被主人家趕出來。
不僅沒賺到錢,反而落了一身傷。
短短一年,眷孃的容顏竟蒼老了十多歲。
酒鬼最終還是死在了酒上,店主人為防備他,竟在一罈酒裡下了砒霜。
得知真相後她便把店主人告到了衙門,不管怎麼說酒鬼的死都是因為貪嘴而導致的,所以最後只讓店主人給她賠了一點安葬費,這事便草草了了。
葬了酒鬼後,她便憑著以前在溫府當丫鬟的本事進了一家大宅子,這日子,才算安定下來。
“你之前說改結局,但不知你是要改自己的,還是你家小姐的。”女子問道。
眷娘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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