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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洲抬手輕輕拍了拍白嘉言的腦袋:「你好笨,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結婚,然後天天給我彈琴嗎?結婚了就可以親嘴了。」
「你騙人,我媽說男的和女的才能結婚。」白嘉言覺得自己被捉弄,氣鼓鼓地去捏司洲的手臂,對方立馬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語氣:「管他呢,我就不要跟嘉言分開。」
臺上的白嘉言演奏結束,他剛下臺,司洲就高高興興地跑過去接他,結果還沒走到人面前,白嘉言就在臺階上暈倒過去。救護車很快到達現場,司洲在醫院等著,急得嗚哇大哭:「嘉言不要死,我不要跟嘉言分開……」
一旁的父母急忙安慰,說白嘉言只是沒休息好,也沒吃早餐才暈倒的,一會就醒了。司洲這才擦乾眼淚,等病房門開啟,就一把衝進去抱住白嘉言:「嗚嗚,別跟我分開,不要死掉……」
白嘉言錘了一下司洲胳膊:「你才死了呢。」
「那你以後也不準嚇我,要永遠和我一起玩。」
「好呀。」白嘉言笑嘻嘻地和他拉勾。
……
自此以後,司洲總是把白嘉言捧著,生怕自己照顧不好對方。儘管只是個誤會,可司洲一直都忘不掉那時候的感受,沒有白嘉言他要怎麼辦?他們自幼就一直在一起,以後也應當順順利利地走下去。
每天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看見白嘉言。小學,初高中,甚至大學,不論是感情變質還是愛人般的迷戀,都是理所應當,不需要什麼很複雜的理由。
最後一個小節落下,司洲走到鋼琴邊:「很流暢了。」
「還差一點。」白嘉言反而皺了皺眉頭,「我有空去找老師問問。」接著站起身就要告辭。
司洲看對方走出房門,朝著背影開口,語氣輕得像風:「晚安,小嘉言。」
……
白嘉言昨天回到家已經很晚,還好父母睡得早,沒發現他深夜入宅,省下一頓罵。他今天早八,稍顯睡眠不足,以免出事故還是決定放棄腳踏車,坐地鐵去上學。
他對諸如思想道德與法治之類的公共課毫無興趣,因此整節課都提不起精神,混到下課就立馬趕往宿舍睡覺。
兩個室友都在,周植北笑得賤兮兮的,白嘉言進門就聽他開口問:「嘉言,聽說你真的把師哥那個鋼鐵直男掰彎了?」
「啊?」白嘉言滿臉莫名其妙,「你哪裡聽來的?」
「到處都傳了,說校門口炸雞店那邊,師哥拉著你的手,跟人家女孩子說喜歡你。」
白嘉言暗自無奈。司洲在數理院是個顯眼人物,成績好,是物理學班的班長,又在學生會擔任要職,還是青馬班學員,獎學金次次有份,正巧碰上認識的同學也不意外。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師哥他被女孩子纏著,實在沒辦法才抓著我說那些話的。」白嘉言連忙解釋。
周植北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就連一向沉穩的林倚也湊過來對著白嘉言左看右瞧,似乎是在尋找撒謊的痕跡。白嘉言見這副情狀,面上更無奈了:「真的,誰不知道師哥比外面那晾衣杆還直。」
「哦,那個最近被林倚磕牆角上,差點斷了,正準備去買新的。」
白嘉言:「……」
還沒等白嘉言想出下一句臺詞,虛掩的宿舍門被人從外推開。他抬眼看過去,來的人正是腦袋上還裹著紗布的司洲。
見周植北和林倚圍著白嘉言,嚴刑逼供似的,再瞅瞅白嘉言那副傻樣,司洲就猜到人是對不上來話,上去就要幫忙解圍。
「小嘉言,我頭疼,你得照顧我。」說完就擺出一臉痛苦相,拉過白嘉言的手腕,還順帶暗示性地掃了一眼另外兩個室友。
「……」白嘉言總覺得,這好像是越描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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