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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陳珚,笑盈盈地為他佈菜、舀湯,口中慢慢地說著今日宋大姐進來和她聊的家裡瑣事,陳珚似聽非聽,低頭吃了幾口飯,覺得宋竹在看自己,便抬起頭來。
宋竹手裡已經停了下來,一手撐在腮邊,就是這樣溫柔地望著他,見他抬起頭,便對他嫣然一笑,多少深情與滿足,都在這一笑之中。
陳珚只覺得心裡塞得滿滿當當的,似乎有一種情緒都要滿溢位來,他嚥下口中的飯菜,也對她深深一笑,伸手過去要摸宋竹的手時,卻又被她拍開了。“好生吃飯吧,別動手動腳了。”
陳珚嗯了一聲,低下頭去吃菜,宋竹又給他夾了一塊炙鵝肉,“這個做得好吃,我也偷吃一塊。”
陳珚口中笑道,“那你豈不是又胖了些?”
也不知為何,他心裡忽然想道,“為了她,我便是死了也甘心的——不,為了她,我卻是萬萬不能死,她活著一日,我也要好好地活著,好好地照顧著她,不讓她有一點點煩憂。”
他本來對於明日的事,還有些擔憂,此時這擔憂卻全化作了豪情,已經是暗暗下了決心,明日一定要把對皇位的所有威脅都一舉消滅,絕不再心軟放過,他也一定要登上皇位,好好地將宋竹和京哥護得周全。
起了這個念頭,用完晚飯以後,陳珚便回了自己暫住的屋裡,揚手叫了張顯來,低聲吩咐了幾句話。這才自己收拾收拾,睡了下去,第二日早上起來,先到金明殿,和皇后一起去壽寧宮請了太后,一大家子人都到了福寧宮裡,去探望病重的官家。
114平叛
“也是該把相公們都請來吩咐一番了,官家。”
太后親臨探視;官家自然不能怠慢;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的;無法半坐起身,但也讓人加了一個迎枕墊在背後,掙扎著給太后施了一禮;方才重又躺下,聽見太后的勸誡,也是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孩兒也是想著;這幾日,該讓相公們進來值宿了。”
這等於是承認自己的病情已經惡化到了不能掉以輕心的地步;坐在一邊的聖人,眼圈頓時紅了,就連在門外廊下看人熬藥的陳珚,聽了都是心裡酸澀沉重:官家這病,幾年來一直是反反覆覆,大家一開始都沒有太看重,沒料到這一次真的就有些救不回來的樣子,說實話,若非有要護著妻兒這個念頭,陳珚心裡對登上帝位都還是排斥反感居多,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心虛。現在官家自己認了病情危急,要請宰執們前來商議值宿,他也並沒有計劃順利的欣喜感,心裡反而越加不是滋味,只是一直念著宋竹、京哥和福王、王妃等人,方才是勉強鎮定了下來,調勻呼吸,只等著接下來的會面。
想來官家連續十幾日缺朝,各項日常政事都是由宰執商議自決,奏章送進大內,只有一個准奏——這態勢也是讓宰輔們十分憂心,因此不過是半個時辰不到,前去政事堂和樞密院的黃門就把兩府的所有宰執都帶進了福寧宮。陳珚環顧一圈,並未見到王樞密,心中先是微微一沉,後又反而有些寬慰,暗想道:“不來也好,倒是清白些。”
倒是官家,半抬起身子應了宰執們的問候,眉頭就是微微一皺,有些乏力地道,“王樞密副使呢?怎麼不見。”
“官家,王樞密副使肚腹有疾,已經病了兩日了。”聖人在屏風後回道,“吾和太子知道後,也命御醫前去診治,又送了些藥材。”
這件事陳珚都不知道,他不由暗暗心驚:自己在姨姨跟前,到底還是嫩了點。
“那便罷了。”官家輕輕地長出了一口氣,疲倦地道,“這幾日朝中可有大事?”
“朝中無大事,官家請放心。”由如今資歷最老的首輔於相公出面作答。
“那便好。”剛才的問答中,官家也說了自己如今的病情,眾人其實都知道今日進來是為了什麼的,官家也就不再拖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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