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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腳踏兩隻船的女同志，可不多見啊……

&ldo;你、你認真的?&rdo;李紅軍嚥下一口唾沫，不敢相信地想確認一遍。

&ldo;不知道，稀里糊塗就在一起了。&rdo;手裡的咖啡，奶泡攪到再也看不見白色，&ldo;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特缺錢，跟他認識以後，我沒缺過錢。&rdo;

&ldo;但是我男朋友……&rdo;她忽然看向喬露，&ldo;方有為你知道吧?他是我男朋友。&rdo;

&ldo;啥?!&rdo;喬露兩口子都沒表現出多麼驚愕，只有被蒙在鼓裡的李紅軍，詫異地喊出聲：&ldo;方有為?你男朋友?&rdo;

開什麼國際大玩笑!

&ldo;方有為他媽知道嗎?&rdo;單親母子相依為命，劉曉紅把兒子看得有多重，整個紫苑街熟識的老鄰居每一個不知道。

&ldo;知道?知道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rdo;雖然後來還是發現了……

&ldo;方有為，我倒追的他，80年的時候追，他不答應，追了半年才追到手。在一起以後呢，手也不給我牽，嘴也不給我親……咳咳，感覺談戀愛吧跟沒談似地……算了，不說他了，沒趣。&rdo;擺擺手，俞繁轉口：&ldo;81年，我跟嚴俊澤還沒正式在一起，你猜我住在哪裡?&rdo;

&ldo;不住家裡?那時候你初中畢業了嗎?&rdo;

&ldo;什麼初中畢沒畢業，那時候我都十八了，初中早畢業了!&rdo;好笑地看了眼喬露，俞繁說：&ldo;住賓館呢，友誼賓館。挺舒服的，環境比我家裡還好，大套房，帶獨立衛生間的那種，還不用我自己掏錢。&rdo;

一句話說完，大家已經能猜到她話裡的意思。

&ldo;啊?你們……&rdo;李紅軍沒想到，自己心目中開朗又燦爛的女同志，私底下居然……

&ldo;等等，等等。&rdo;注意到她話裡的問題：&ldo;俞繁，你不是說82年跟他在一起的嗎，為什麼81年就住一塊兒了?&rdo;

&ldo;住賓館又不是跟他住一間房，有必要那麼驚訝嗎?&rdo;笑了一下，俞繁又道：&ldo;那時候我爸媽剛死沒多久，我叔父幾個搶房子，我煩都煩死了，不如待外面。賓館條件好，乾脆留了下來，嚴俊澤掏錢，不心疼。&rdo;

&ldo;不是，你都有方有為了，你為什麼還要去找嚴俊澤?!&rdo;李紅軍不解，且大受震撼。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居然，居然……十八歲啊!沒結婚呢就跟男人同居了，這算什麼?

也不知道他們也沒有做什麼壞事……

&ldo;跟有為處了半年，一直冷冷淡淡，我受不了，正好追他之前就認識了嚴俊澤，他也在追我。&rdo;

&ldo;後來，跟有為談了一年，我始終不覺得我跟他談戀愛了，好像跟普通朋友也沒什麼區別，我在他心裡，好像一點也不特殊，怎麼說……挺沒意思的。81年嚴俊澤幫我掏錢住賓館，我倆當朋友處了一年，82年在一起，一年後分手。&rdo;

太亂了，原諒喬露不停在腦海里梳理人物關係。

徐海州安靜坐在老婆身邊，一言不發，目光凝視俞繁，看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