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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有個專門的微信帳號,一般顧客訂花都是線上上說的,提要求,定時間,到時候花藝師弄好了就直接來店裡領。
近來現場訂花的人多了,今天是元旦,節假日的客流量更大,大部分都是奔著餘英來的。
餘英以前不怎麼負責插花、包花這些事,畢竟沒那技術和審美,自從許可可前不久將他握著一捧玫瑰的側身照發到工作室帳號的朋友圈後,慕顏而來的人絡繹不絕。
許可可當時「嘿」了一聲:「早知道老闆這麼有廣告效應,我早該把照片發出來了,簡直就是行走的廣告牌啊!長得好就是省事兒。」
餘英到工作室的時候,屋裡確實有點擠,人挺多的。
主要還是因為今天是節日,又放假又有紀念意義,買花的人很多。
許可可和行準早就忙不過來了,抬眼瞅見餘英,眼睛登時亮了:「啊老闆你來啦!」
店裡的顧客紛紛轉頭,目光齊齊落在餘英身上。
餘英不自在地笑了一下,以示禮貌。
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餘英走到儲物間套上了棉麻圍裙,有熟客找他聊天,他顧不上招呼,逕自走到保鮮冷櫃裡掃了幾眼。
餘英開啟冷櫃,從花瓶裡抽出來一簇玫瑰,鮮紅的。
許可可忙得焦頭爛額:「天哪,訂單也太多了,我覺得咱們該僱個臨時工。」
行準淡淡道:「以後還是限制訂單數量吧。」
「那不得少賺好多錢?」
行準超然脫俗,扭頭瞥了她一眼:「我們工作室講究的是質量。」
言外之意,你連這點覺悟和境界都沒有,趁早別幹了吧。
許可可吐了吐舌頭,悻悻道:「我俗嘛。誰不喜歡鈔票呢。」
一位女士從店門外走進來,是個熟悉的面孔,行準抬眼瞥見,臉瞬間沉了下來。
她餘光掃了眼餘英,不動聲色地放下手裡的活,走到門口去趕人。
「出去。」行準低聲呵斥,儘量不想鬧出動靜。
這個熟悉的面孔就是江言的媽媽。
「我不出去,你憑什麼趕我走?」女人提高了嗓門。
這種形勢根本沒辦法做到不引人注目,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不識趣還大嚷大叫。
「你們這怎麼做生意的?!還能隨便趕人的?我來買花的,憑什麼趕我出去!你走開,讓我進去!」
門口傳來嘈雜的爭吵聲,餘英抬起了頭。他放下手裡的花,走了過去:「怎麼回事?」
「你是店長?」女人忽然不鬧騰了。
「嗯,我是。」餘英不認識江言的媽媽,偏過頭問行準:「怎麼了?」
行準繃著臉沒說話。
女人一把抓住餘英的胳膊,激動地說:「我是江言的媽媽,你是餘英嗎?這些年真是謝謝你了,謝謝你撫養他。」
餘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眉心蹙了起來,他凝視著這個女人,半晌,推開了她的手。
女人心懷感激,又覺得愧疚,面對餘英,她有一絲本能的懼意,雖然她以前從未見過這個收養她孩子的男人。
她怯生生地收回了手,態度很謙和:「我是江言的媽媽,我想跟你談一談,你有時間嗎?」
餘英並未表現出任何異樣的情緒,但他的語氣很冷淡:「不好意思,沒有。」
「啊,你要是忙的話,我們可以改天再約。」女人從皮包裡拿出紙和筆,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餘英。
餘英沒接。
女人悻悻地收了回去,又問:「我想見見江言,他在這嗎?」
「他不在。」
「是真不在,還是你不想讓他見我?」
餘英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