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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請節哀。法醫說，喉管被刺穿，那種情況下，如果不立即搶救，基本上就是……&rdo;方揚輕聲說著，努力不刺激到汪父。

&ldo;那真是該死啊。&rdo;汪國遠呼吸沉重，雙手緊緊握拳，&ldo;兇手呢，抓到了嗎?&rdo;

&ldo;目前還沒有，我們正在盡力搜捕。&rdo;

&ldo;好。&rdo;汪國遠重重的說了一句。

出乎意料，沒有想像中的痛哭流涕，沒有想像中的大吵大鬧，汪父的異常冷靜，讓方揚都不免有些吃驚。

汪莉房間十分整潔，隱隱有一股清香。地面一塵不染，粉紅色的被子整齊的疊放在床頭，書桌上只有一本筆記本和一個筆筒，所有書籍都被碼放在一旁的書架上。其中一面牆壁上，滿滿地貼著各種獎狀。

&ldo;孩子學習很好。&rdo;方揚說。

&ldo;是啊，她最努力啦。&rdo;汪國遠看著那些獎狀，眼角終於有些濕潤了起來，&ldo;她母親走得早，從小就很懂事，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呢?肯定是被那畜生強迫的!可是，為什麼還要殺人呢!為什麼呢!&rdo;

方謹宇注意到，眾多獎狀中，掛著一個相框，裡面不是照片，而是一張紙。

&ldo;家規?&rdo;方謹宇看向汪國遠，&ldo;看來您家教很嚴格。&rdo;

汪國遠看著方謹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回復了這個孩子的話：&ldo;是的。從小我就對她要求就很嚴格，她也很乖，很早就懂得明辨是非，也明白作為一個女孩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rdo;

&ldo;哦?&rdo;方謹宇問，&ldo;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比如說?&rdo;

&ldo;比如褲子不能露出小腿，裙子要到十歲後才能穿，平日裡除了男老師和男醫生外，不能和其他男生近距離接觸，保持適當距離適當交流……&rdo;

&ldo;所以，她一直活在您的世界，而不是活在社會。&rdo;方謹宇打斷了汪國遠的話。

汪國遠愣了一會，隨後問道：&ldo;你是什麼意思?&rdo;

方謹宇跪坐在地上，俯下身檢視床底，然後爬了進去。

&ldo;謹宇，你幹什麼?&rdo;方揚急忙問道。

過了一會，方謹宇爬了出來，手上多出了一個手機。奇怪的是，方謹宇身上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灰塵。

&ldo;您家打掃的時候，也會打掃床底嗎?&rdo;方謹宇向汪國遠問道。

&ldo;不……不會。&rdo;汪國遠吃驚的看著那個手機，&ldo;床底一般兩個月打掃一次，上一次應該是一個多月前了。&rdo;

方謹宇開啟手機，發現有密碼，問了下汪家人的生日，試了幾次居然成功開了。

密碼是汪莉母親的生日。

方謹宇操作著手機，過了一會，房間裡響起了某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方謹宇將手機展示給眾人，並看著面色鐵青的汪父，說：&ldo;在您的要求下，她離這些東西那麼遙遠，卻又那麼接近。&rdo;

這段影片，女人的這種叫聲，與這個房間顯得格格不入。

&ldo;每夜，你都是這樣入眠的嗎?&rdo;方謹宇看向汪莉的床，喃喃道。

警方在汪莉床底找到多根毛髮，有汪莉的，有汪國遠的。

還有張康的。

……

讓我們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