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墨家議事(第2/3 頁)

感。

很早以前他就是小偷，後來隨著偷的東西越來越多，漸漸成為他人眼中的大盜。

盜蹠從不偷窮人的東西，他偷就偷富人的，偷大官的。而且很多時候都會將偷來的東西分一部分給窮人。正因為盜蹠的這種性情，最後才被墨家看重，吸收進了墨家。

可以說整個墨家上下，盜蹠是最厭惡王公貴族的人。

陳默道：‘小蹠，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在大部分達官貴人眼中，平民百姓的性命算什麼，恐怕不比一條狗好多少，只要自己過的更富有更愉快，又有幾個達官貴人理會窮人的死活。縱然有理會百信的死活，也不過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給出的施捨，不值一提。’

隨著這個話題的展開，剛才輕鬆氛圍已然不見，氣氛陡然沉重起來。

班大師咳嗽一聲，道：“小默，我們不是聽你說教的，而是想問你可有什麼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徐夫子、盜蹠、荊軻一齊朝陳默往來，眼中帶著期待。

陳默先不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你說我若好聲好氣勸說那些官員降低稅收，他們會不會答應。”

荊軻道：“當然不會。”

陳默攤開手道：“那不就結了嗎？既然好聲好氣沒用，那麼幹什麼好聲好氣呢？關於這一點，祖師爺豈非已告訴我們答案？”

盜蹠道：“祖師爺告訴我們什麼了？”

陳默道：“當初祖師爺讓楚王不要伐宋國，各種道理都說盡了，縱然楚王自己也認為理屈，可還是打算伐宋國。最終祖師爺說墨家一眾弟子三百多人持守城器械，在宋城等待楚軍到來，楚國這才放棄伐宋。這豈非是最好的解釋嗎？”

荊軻道：“你是說武力？”

陳默道：“除開武力，還有其他法子嗎？如果武力沒用，我又怎麼會強烈建議鉅子多吸收一些墨家弟子呢？武力即權力，權力則代表話語權。”

荊軻拍手叫好，道：“不錯，只有武力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班大師有些擔心道：“墨家人數雖然不少，可相對於各國軍隊來說，似乎不夠看，硬碰硬，吃虧的恐怕不止是我們墨家，而且還有普通百姓。”

荊軻、盜蹠、徐夫人其實內心也有這個顧慮。

陳默不假思索道：“雖然我們和各國軍隊碰撞，自然碰不過，但我們其實在人數方面佔據優勢。”

眾人大為不解。

“怎麼可能佔據優勢呢？”

陳默道：“國家其實不過由一個個城市鄉鎮村莊組成的，而且任何一個國家的權力也都掌握在各個地方的豪強手中，國家透過個個地方的豪強家族，將底層百姓一層又一層的控制起來，然後就成了國家。換而言之，我們實際上面對的其實並非是一個國家，而是一個又一個地方上的豪強勢力，那些豪強勢力雖然強大，可比起我們墨家來說，卻弱小太多了。”

此話一出，眾人豁然開朗起來。

其實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只不過鮮少有人去思考這一方面的問題。其實即便陳默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若沒有看過這一方面的資料文字，也絕不會知道這一方面的事情。確切來說從未思考這一方面的事情。

事實上許多事情說開了，其實也就是這個樣子。所謂的權力其實也不過紙老虎而已。

略作停頓，陳默繼續道：“其實我們想一想就能明白其中道理，拿個最明顯不過的例子來說，距離國都或者城市偏遠的地方，常常會有山賊匪寇出沒，他們到處打劫村莊、道路上的行人，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們手裡，可即便如此，這些山賊土匪卻始終存在，這是為什麼？豈非是各個地方對他們沒有法子！”

“那些人對山賊匪寇都沒有法子，面對我們墨家難道有法子嗎？”

荊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