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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我也有些緊張了。」艾鋒抓緊時間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歌詞,站起來往外走,「趕緊給我加加油,要比跟蕭敬堯說的加油次數更多才行!」
艾米也起身,推著艾鋒一路走到後臺門邊,走一路說了一路的加油。
門開了,艾鋒走上舞臺的時候,舞臺上還是漆黑一片,但他依然準確地找到了嘉賓席上江雲野的位置,在黑暗中給了他一個自信滿滿的笑。
他覺得江雲野也在黑暗中朝他舉起拳頭晃了晃。
音樂響起,燈光亮起,他這一輪唱的是金志文的《絕不呼救》:「多少次我獨自站在人生的渡口,來去都無人和我揮手,路轉過千層彎,感覺還是沒有盡頭,我還有我的選擇不走/當街道變成了讓夢想窒息的暗流,看不見有太多的暗礁把守,這命運用傷痛勸解我回頭當岸邊的人聚集著,看我逆水行舟,嘲笑就快淹沒我胸口,我只能緊咬著牙關,想堅持到最後,含著浪花和淚花抬頭絕不呼救……當岸邊的人恐懼了,怕我逆水行舟,盼著我淹沒或者調頭,我只能勇敢的流淚,放棄隨波逐流,含著浪花和淚花抬頭絕不呼救……」
這首歌,排練的時候江雲野聽了太多遍,前幾遍是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摳的,後來是一句一句地訓練和調整,帶給他耳朵的衝擊力是相對分散的,哪怕後來都是整首整首的排練,畢竟只是排練,雖然能聽出歌裡和艾鋒想表達的那種勇敢、倔強、絕不低頭,但聽起來遠沒有那麼大的震撼力。
而現在,現場樂隊的伴奏音樂本來就更聽得人心臟都砰砰狂跳,再加上舞臺上只有一束追光籠罩著艾鋒,其他地方依然沒有光亮,艾鋒的聲音在這種時候顯得極有穿透力,不知怎麼就讓江雲野滿腦子都是艾鋒當時跳河救高峒的場景。
他沒有親眼看到過那個場景,後來在網上所能搜到的,也都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但他此時就像是真的看到了那個完整的過程,夜幕下的護城河,冰冷河水中隱隱約約浮浮沉沉的人影……再想想他們出道以來各自所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想想他們對待那些人那些事的態度,想想他倆之間的感情……江雲野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
直到音樂停止,全場燈光都亮起,江雲野這才如夢初醒般,埋頭隱蔽地擦了擦眼睛。
「來不及擦了江老師,我都看到了。」主持人一邊上臺一邊調侃他,「這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看到你哭了,你再擦也能一眼就看出來。」
那就索性不擦了。江雲野臉上還掛著淚,卻是抬頭給了主持人一個並不羞澀的笑,隨即對艾鋒豎了個大拇指,跟主持人說:「我必須要誇誇他,今天晚上表現得太好了!」
「誇具體一些啊,表現好在哪裡?」主持人問。
「具體不出來,哪裡都好!」
「江雲野老師你這樣是不是太不專業了,就不能給個專業點評嗎?」
「他的表現已經好到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具體誇讚了,總之就是很好。」江雲野厚著臉皮誇。
主持人望著江雲野笑得意味深長,然後轉向艾鋒:「你覺得你剛才唱得怎麼樣?」
「算是正常發揮了吧,我自我感覺還可以。」
「你把那邊有一位姓江的嘉賓惹哭了,你覺得你該怎麼謝罪?」
艾鋒看著江雲野微笑:「我覺得我還唱得不夠好,所以他還哭得不夠狠,我下次一定要唱得更好,讓他哭得更狠,才對得起他手把手地教我這些天。」
「我下次聽你唱歌一定不會再哭。」江雲野說。
他都決定了要跟他一起唱了,當然不會再像純粹的聽眾那樣哭成狗。
艾鋒嘴角微揚,並沒有再接茬。
主持人又在向艾鋒發問了:「這輪之前我們向觀眾朋友們做了一個小調查,調查他們最想聽到選手唱什麼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