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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雀屈起脖子歪著頭,眼睛開著一條縫好像死不瞑目,又好像在偷笑,笑自己的翅膀
沒有肉。它死了還在盯著我,看我喜不喜歡吃它的肉。
“吃,快吃。”張小霞揪下另一個翅膀給我,“不吃我不跟你玩。”
我伸出舌尖,舔舔黑糊糊的翅膀。咬了一丁點兒,慢慢在嘴裡嚼,嚼給張小霞看。
我不喜歡吃小麻雀,但是我很害怕張小霞不跟我玩。
“好吃吧?”張小霞把小麻雀的頭揪下來,她在啃小麻雀的紅脖子,嘴角兩邊動來動去
,不斷往外吐出粉紅色的渣。
“有點腥。吃慣了就好了。”她撕開小麻雀的身子,血慢慢滴出來。
張小霞的嘴巴黑黑的,牙齒紅紅的。
補白
我這個紀實中篇屢遭退稿。如果沒有文學意義,那我就把它當做個人病
歷看。摘錄在此,供精神病學家做病例分析。
這是我個人特別喜歡的一部中篇散文,文章裡的人和事都是真實的,我寫的時候只是把其中
人名改動了一個字。這個部隊小院在佛山。
我與父母突然斷絕音訊、家人四散兩年後,我們一家四口重新生活在一起。我從海島的部隊
邊防要塞,突然來到這麼一個廣味十足的城市,由子弟學校到地方小學讀書,我有點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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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更讓我不適應的是,分別又重逢的母親變得陌生。從此,我學會了獨立,在任何陌生
環境中精神自立,不依賴父母及任何人。我已對家起了逆反心理,我的性格也由內向變得外
向。
我常覺得,在這個小院裡,散落著一個十二歲孩子的許多心思。
我要返回到小院拾揀那些思緒,哪怕只聞聞它們的味道。
第18篇�認知日記�(1)
2003年7月19日星期六上午11點20分
最近兩天,出現了輕度睡眠障礙。入睡比往日慢許多,醒來頭暈、頭痛
。估計是減藥帶來的不適。
從前天開始,中午、晚上我各減了半片阿普唑侖,沒想到昨晚夢中就出現了焦慮。
我又夢見自己在參加考試,好像是毫無準備之中接到考試的通知,很驚訝,很無奈。急急忙
忙跑進考場,人家都快考完了。我急得要死,監考的老師們責備我,指責我不應該遲到,後
果要自負。
我覺得冤枉,可又不知這是什麼人的過錯。我有口難辯。為了爭取時間,儘管知道考試時間
肯定不夠了,但我還是硬著頭皮去拿試卷。
老師們在考生名單上查不到我的名字,我更著急了。不知道自己該坐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
該考些什麼。
有老師主張別查了,讓她考完再說。這時,來了一個好像是退了休的老教師,他可能不是監
考人員,但人們挺尊重他。他說:查不到,就說明她不是今天的考生嘛。
我起初還沒明白,老師們卻紛紛稱讚旁觀者清。很快,有老師告訴我,是他們弄錯了,我早
已經考完了,今天這場考試與我無關。
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裡清清楚楚地想道:太好了,原來今天不用考試啊!我高興了好一
陣子,沒有立即離開考場。我心情愉快地望著考場,不時在場邊跟監考人員輕聲聊聊天。似
乎心裡一直很快活,如釋重負,總在笑著想:嗨,虛驚一場,原來我早就考完了。
這個夢大概描述了我目前的心理狀況。
我要特別小心。減藥時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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