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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拍拍,將朝南的窗子開啟,任由外頭的陽光餘暉一寸寸落在自己身上。
“你是哥哥千挑萬選送進宮來的,為了什麼,你比誰都清楚。”風妃閱望著窗臺上的那盆蘭花,兩指擄起它的一片葉子,順著指縫,向尖端掠過。幸虧,她將它重新栽種,即使只救回半棵,也留住了滿屋子的芳香。
奴姬望著她的背影,雙拳微微攥起,片刻後,方心不甘地咬牙道,“奴姬知道。”
“本宮,只不過是提個醒罷了,你是教場出來的,自然知道哥哥的規矩。”風妃閱點到即止,也不管玉橋是否在場,打從奴姬進宮那日起,她‘奴’的身份,皇帝便沒有隱瞞過。只不過,這突然封妃,兩宮太后那邊,竟還能如此沉得住氣。
奴姬一語不發,垂首,過了半晌,風妃閱才揮手讓兩人都離開。
這皇帝的心思,還真正難以捉摸,照理說,被自己擺了一道,自會遷怒於君宜同奴姬,可如今,非但沒有怪罪,還讓她一步登天。風妃閱暗忖,莫不是,這皇帝又想玩什麼花樣?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一聲嬌喚,將她的思緒打亂。
風妃閱倚著夕陽,望過去,見殿外,站著一名小丫鬟,稚嫩的小臉紅撲撲,手上拖著一個盤子。
“你是?”
“回娘娘,奴婢是西太后身側的丫鬟,太后特令奴婢過來,將明日入宮的戲曲曲目給娘娘瞧瞧。”丫鬟年紀雖小,說起話來卻是機靈討喜,沒有一點害怕之色。
“戲曲?”風妃閱皺眉,一想到唱戲,腦袋都大了。
“西太后喜歡聽戲,每年都會招來民間的戲班子在皇宮內搭上戲臺,太后說了,今年的曲目,由皇后娘娘定。”丫鬟說完,前腳已經踏進來。風妃閱望著托盤上的紅木條子,楞楞出神。上面,寫滿了曲名,可她對這戲曲一向沒有研究,一時間更加難以下手。
“還是讓太后自己做主吧。”
“西太后說了,這是宮裡的規矩,如今鳳印在娘娘手中。”小丫鬟久跟在兩宮太后身側,說話也帶著幾分不置於否。
不就是一翻手的事,風妃閱不耐,也不細選,隨意翻了一塊,“就這吧。”
“娘娘好手氣!”丫鬟雀躍萬分,“這是西太后最喜歡的。”
“那便最好。”風妃閱暗笑,擺擺手,“下去吧。”
丫鬟見狀,只得無趣退下,回到兩宮太后那裡覆命。
翌日。在玉橋的堅持下,風妃閱著盛裝,來到聽戲樓。據說,這是先皇在世之時,特意為了西太后而建造的。
聽戲樓分兩層,四方的格局,將中間圓形的戲臺包圍的恰到好處,木質長階帶著悠悠古香,院中,各色花卉更是爭相嬌豔。
風妃閱拾階而上,遠遠的,就看見兩宮太后正裝而坐,旁側,則是一副慵懶之態的孤夜孑,見她走過來,只是勾唇,眸子深處,隱有笑意。
君宜同茗皇貴妃被安排在兩人身後,其她嬪妃,則是隔了一個轉角,均已落座。
孤夜孑一手撐上案几,對著風妃閱的側臉,輕聲說道,“皇后,好了?”
她不著邊際地眯下眼睛,笑盈盈介面道,“託皇上的‘福’,臣妾無恙。”
外頭,已經開始表演,風妃閱秀眉難耐揪起,一手撐住前額,表情甚是煎熬,孤夜孑咬著笑,絲毫沒有將心神放在遠處的戲曲上。
取過丫鬟遞來的茶水,風妃閱輕抿一口,望著臺上那一張張五顏六色的臉譜,意興闌珊。
這是一出鬼影戲,當畫著鬼面的男子身著戲服登臺之際,便有膽小的宮娥妃嬪驚喚出聲,袖中錦帕遮在那一張張花容失色的小臉上,只差沒有當場落荒而逃。
施婕妤坐在後排,此時,雙手正緊緊揪著前襟,靈秀的兩眼滿是恐懼,她嬌喘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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