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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執掌國政,權衡朝野人材。後來婉兒生出來,卻是個女孩兒。大家便都說相士胡言亂語,但是相士堅持說,這嬰孩女生男相,更不得了,未來成就不可估量。他還說,婉兒八字中命帶甲午,這樣的女子註定一生坎坷,少孤長寡,然而文曲星照,有男性傾向,才智過人,權傾天下。那時朝中原無女官,所以大家更認為無稽,而且因為他說到‘少孤長寡’,很不吉利,都斥他胡說。婉兒的父親上官庭芝當時還震怒地命令家人將相士掌嘴,還是上官老師說相士算命本來就是無稽之談,姑且言之姑且聽之罷了,既然不信,又何必動嗔,這才算了。可是後來婉兒的命運證明,相士之言果然一一實現。如果照他說的,婉兒的面相是成才之相,那麼,你酷肖婉兒,將來也必有大成,名與利,都不過是囊中之物罷了。只是,名利雙收,也未必就是好命啊。”
我笑:“我才不管。只要眼前名利雙收,管它將來鰥寡孤獨呢。秦鉞,你再說一些唐朝的故事給我聽好嗎?我喜歡聽那些。”
秦鉞微笑,指著遠處的“皇城賓館”說:“看到了嗎?那便是1400年前唐皇城景風門的位置;它西邊,則是端履門,唐朝時,各路人馬行經此地,必須下馬停車,端衣正帽,然後才規行矩步,進入皇城;那對面的街道,叫炭市街,是皇城裡最熱鬧的集市。”
“我知道炭市街,唐代大詩人白居易還為它寫過一首詩呢,題目就叫《賣炭翁》。”
風在城頭毫無阻礙地吹過,仍然凜冽,但乾淨地沒有一絲異味。
我在這一刻決定辭職。
秦鉞說的,做人要旨不在名利,在快樂。而我,不該是一個笨得失去自己來交換名利的人呀,一套房子而已,用得著如此嘔心瀝血來爭取?我損失的那些做人最基本的快樂與自由遠不止這個價才是。
第二天早晨,我向主編交上辭職申請。
主編很驚訝,但也沒有多勸,只吩咐會計部為我結算工資便結束了一場賓主。也許,他因此而更加相信我是造了他的謠,如今愧於面對吧。
我心中微感惆悵,本來也不指望他會涕淚交流地挽留我,可是拼搏整載,這樣子敗下陣來終究有些清冷。
我沒有再去找張金定,我的生命中沒有必要再出現這個人的名字。也許他會為了計劃得逞在背後笑歪嘴巴,但我決定不再關心。江湖上小人眾多,哪裡有那麼多不解恩仇?根本記得他也是一種抬舉。
做人的要旨在快樂。那麼又何必耿耿於懷於那些讓自己不快樂的人和事?
我將全部注意力轉入拍戲。
自從導演頒了任意改稿的上方寶劍,夏九問欣然領命,更加大刀闊斧地修改劇本。
到了月底,劇本二稿脫手,原著的矛盾中心本來只是武則天與韋后的先後亂政,現在則變成了武后、太平、婉兒和韋氏四個女人的魅力與權力之爭,我也稀里湖塗地從一個小小配角變成了第二女主角,同藍鴿子分庭抗禮,平分秋色。
藍鴿子懊惱:“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你參加進來。”
我笑:“這大概就叫引狼入室,自食其果吧?”
夏九問趕緊送藍鴿子一劑定心丸:“想出好戲,就得有人跟你頂著來,硬碰硬,才見出功力。原來的本子裡你一枝獨秀,雖然醒目,但是人物性格不豐滿,色彩單調。現在和上官婉兒分庭抗禮,整個人鮮明起來,只會增色,不會分戲的。”
一番話,說得藍鴿子高興起來。他又轉向我:“豔,你的感覺相當準確,文筆也清秀,不如跟我合作改劇本吧。”
我欣然同意,看著劇中人物在自己筆下一點點豐滿形象起來,時時為自己拍案叫絕。
最難處理的,是婉兒中年時代的形象。在武皇末代,朝廷多股勢力的傾軋較量裡,誰也說不清上官婉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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