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5 頁)
柔軟地,溼濡的。接吻也是這樣的感覺嗎?是否有玫瑰花瓣的芬芳?
我自己的雙臂抱著自己的肩,卻仍然覺得孤獨。
很深的,很深的孤獨。
終於元宵節到了。
單位放假半天。黛兒和子期早已約好要隨團去桂林。吃過送行飯,我看看時間尚早,便買了幾樣新鮮水果花式元宵回家探望父母。
父親正在接待一個古玩界的行家玩友,見到我,笑著招手說:“豔兒,你回來得正好,我剛和你關伯伯談起你的鐲子,關伯伯是金器收藏的行家,讓他看看,你的鐲子到底是不是古董?”
我上前問過關伯伯好,將鐲子從腕上褪下來。問爸爸:“媽媽呢?”
“在廚房裡忙著呢,今天你哥哥新女朋友林小姐第一次上門,來吃團圓飯,正好,你也給她打打分。”
“是嗎?那我幫媽媽做菜去。”
“不用,你媽下午就做上了,這會兒應該差不多了。你坐下,聽關伯伯怎麼說?”
關伯伯將檯燈擰到最亮,正把一隻放大鏡覆在鐲子上照了又照,聽到爸爸問話,沉吟著說:“看成色,這應該屬於赤黃金,天然麗質,比重至少在十九以上。看年代,多半是明前的首飾,不過除非做化學成份分析,否則不能斷定具體年代。而且,這花紋機竅也不大像中土的工藝。”
父親問:“何以見得?”
“因為我國金飾多以鑲工見長,喜歡鑲珠嵌玉,或者飾以鑽石翡翠,絕少純金首飾。倒是外邦一些古文明國家,像波斯、埃及、希臘和愛琴島嶼的一些小國,在黃金飾品的雕琢工藝上都頗有建樹。其中埃及手鐲多飾以蛇神圖騰,而波斯喜做花鳥,看令嬡這鐲子的作工雕刻,倒有幾分像是波斯製品。”
父親又問:“那會不會是後代仿製呢?”
關伯伯搖頭:“不大像。現在的金子打磨過亮,很少有這種明淨的澄黃色了。而且唐兄你看,這鐲子邊上有一點點發暗,這是水銀沁的特徵。古玉埋在地下千年以上,多半會有水浸土蝕,產生不同的色沁;而黃金有很強的耐酸能力,可以抗腐蝕,唯一的剋星,就是水銀。因為黃金能夠吸收水銀,所以埋土中如果有水銀流動,便多少會產生一點影響。而土裡埋有水銀,這又是古皇室墓葬的特色。所以我猜,這鐲子多半竟是古代皇室的珍品,殉過名門貴族的。”
我聽得暗暗點頭,這位關伯伯果然是古董金飾的收藏名家,說得絲毫不錯。可是看到父親又是驚訝又是惆悵的神色,知道他是後悔當初答應把鐲子給哥哥做了抵押,於是不再重複秦鉞的話,免得父親更加難過。因為照秦鉞所說,這鐲子不僅年代久遠,且經歷傳奇,區區二十萬,實在是明珠暗投了。
門鈴響起,唐禹回來了,帶來一位打扮得一棵活動聖誕樹般的陌生小姐。他說:“這是林紅秋。”
我忙點頭問候:“林小姐,你好!”一邊讓進門來。
那林紅秋卻只是聳聳肩,正眼兒也不看我,只膩著唐禹撒嬌:“禹,跟你說多少回了,叫人家英文名字嘛,卡菲拉!”
唐禹有些尷尬,一一向林小姐介紹:“這是我爸,我媽,這是關伯伯,這是我妹妹唐豔。”指向林紅秋,遲疑地,“這是……”
“哈唉!我是卡菲拉。”林小姐嬌媚地一擺手,姿態腔調完全是港臺二流不成料小明星的做派。最誇張的,還是她五顏六色的頭髮與紅眉綠眼的化妝,一隻左耳,自耳尖至耳垂叮叮噹噹居然一排三種掛飾,宛如小型耳墜展。
我迅速看一眼養父母,他們明顯倒吸一口涼氣,滿臉的不悅,剛才的興奮熱情已經一掃而空,只淡淡說:“啊來了,坐吧。”
那位關伯伯卻談笑風生:“噢,咖啡小姐,這名字倒別緻得很!”
唐禹更加尷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