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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身子底子不錯，看來平日裡調養的很好啊。”謫仙神醫就該有謫仙神醫的樣子，摸摸白鬍子、笑容要慈愛。

“清溪，送送白神醫吧。”情緒平復了之後的戚老夫人面色如常，平日裡的調養，怕是離不開那寶貝孫女兒時不時送來的花蜜、果蜜的效用吧。

“娘……”戚候儒剛想問什麼，戚老夫人就抬了手制止了，這個傻兒子除了做生意精明些，對妻子鍾情些，別的也沒什麼好處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問你，你是不是恨不能殺了清姨娘。”半坐在榻上，戚老夫人讓戚候儒也坐在床邊。

“什麼姨娘的，都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明敏她……”要不是在戚老夫人的內室裡，戚候儒嗓門又要大起來了。

“我再問你，冉眉是不是也要她死？”戚老夫人緊接著再問，“如果冉眉要清兒死，直接一句話的事情，我不會攔她。但你想過沒有，冉眉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白神醫之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看著在思考的戚候儒，戚老夫人毫不留情的打擊著，“看你也想不明白了，我們戚家稱不上有多大戶，好歹也頂著個皇商的名兒，我、還有冉眉都身背誥命，如果清兒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戚府裡頭，你想想會怎樣？”

“這……”戚候儒再一次被親孃鄙視，戚老夫人壓根沒指望他回答什麼，繼續說著。

“清兒一心求死，可是她現在死了都是百害無一利，冉眉是個懂大體的人，她心裡有恨，也不會去做影響戚家、影響你們的兒女的決定，我也恨，不會為了念及親情留她在府裡，但是一時衝動只能洩一時之憤。”

“我告訴你冉眉為什麼說那句話，大戶人家從沒有因為死了個姨娘還要守孝的，但沒有不代表不能，冉眉的脾氣必然說到做到，真讓明秋為親孃守孝三年，沒人會追究一個姨娘怎麼死的，別人只會說她這個主母寬容待下不苛刻妾室，但是等明秋過了孝期已經17、8歲，大齡庶女做別人的妾室已經抬舉了。”

“所以，她才不會在自尋短見。”戚候儒的恍然大悟，“明秋即使是庶女，也是戚家頭一個出嫁的女兒，她嫁的門第多少都會影響了小七的婚事！”

戚老夫人說的口乾舌燥，總算是聽到兒子開竅，真就不明白了，就自家這兒子的智商，怎麼就能給她生出個考上榜眼的孫子還有機靈得一塌糊塗的孫女兒，娶什麼媳婦太重要了，說起來也就源兒那孩子完全遺傳了這個爹的性子還有腦子。

另一頭，孫鳳剛從清影院回到自己的繡樓裡，孃親的情緒大體上還是穩妥的，她親眼見著許氏交待秋水去各院裡傳話，就說清姨娘也染了病，怕是探望婉姨娘時候染上的，暫時不准誰去擾了她們休息，再推脫了外頭要來請安的明秋、明月，只說自己累了，想好好睡會兒，孫鳳看著就好像重重摔出去的那個杯子已經讓她發洩掉了多有的積怨。

“二姐、六姐。”擺著嫡女的架子，簡單的打個招呼也就過了，她能忍著不去抽上戚明秋一巴掌已經不錯了，面對著要毒害自己的元兇，是考驗自己定力的時候。“娘說，清姨娘的病二姐不用擔心，有兩位神醫在不會有事兒的，讓二姐好好準備著元宵節宮中賞燈宴會的事兒。”

“宮宴？那我……”戚明月等的就是這個，她還惦記著許氏那裡沒公開的幾張帖子。

“沒有給六姐的帖子，也沒有給三姐和五哥的。”戚明月失望的不行，孫鳳沒心思安慰人，話就直接的說了，“帖子送的，都是嫡子嫡女，二姐是家中長女，都是理所當然去的。”

“那讓母親好好休息，等母親空了明秋再來請安。”戚明秋說著的樣子恭敬謙和，說完就拽著戚明月離開了。

哼，如果不是你那個娘，我就有嫡長姐戚明敏，你算哪門子的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