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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硯行心頭微妙,強壓下想要揚起的唇角,故作尋常的將亭上的桃花彩燈摘了下來。
“喜歡嗎?”
沈木魚抱著彩燈,小雞啄米般點頭,“喜歡,好喜歡!”
凌硯行托起他的下巴,低聲揶揄:“喜歡燈,還是喜歡人?”
沈木魚白皙無暇的臉頰被照的泛紅,站在三樓高的亭臺,一時聽不見底下的熱鬧。
他透過靖王的肩膀,能看到京城萬家燈火景象,出雙入對一家幾口在街上嬉笑,而此刻他身邊眼中,僅有凌硯行一個人。
沈木魚面紅耳赤,羞澀的低下頭。
凌硯行本不指望他能回答,既摘了花燈,得到花神的祝願,便打算帶著沈木魚下去了。
少年卻避開他的手掌,忽的揚頭,擁抱住了靖王。
“喜歡燈,更喜歡……”沈木魚輕輕的在他耳邊說,“王爺。”
凌硯行腦海中的弦“啪嗒”一聲斷了,喉結滾了滾,剋制的收緊手掌將人抱緊,側首親了親他的耳垂:“本王亦然。”
沈木魚心如擂鼓。
湖畔的煙花轟然綻放,一片絢爛。
無人再去羨慕亭中的人,紛紛看起了煙花,和心上人許著願望,只有湖邊人群外圍,一襲青色大衫的中年男人仰頭瞪起了眼,吹的鬍子亂飛。
打扮的穩重俏麗的沈夫人在旁感嘆:“看到王爺肯為木魚花心思就好。”
“還不是饞咱們兒子那副身子樣貌,呵。”
沈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盼著點好的,兒婿官比你高,英俊瀟灑,年輕有為,我看你就是酸的,再為難他們,仔細我丟下你去王府享福。”
瀋陽愈張大了眼,腦瓜子嗡嗡的,老老實實閉上了嘴,趕緊拉著夫人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眼不見心不煩。
十二月廿二,欽天監算的黃道吉日,天朗氣清。
二十六年未娶妻的靖王,終於在這一日,穿上了正紅色的喜服,駕馬迎回了自己的靖王妃。
因兩人都是男子,因此未用花轎,沈木魚為了這一日不丟人現眼,還專程學了幾日騎馬,總算和凌硯行並肩,走完了沈府到王府的街。
招待完賓客,沈木魚比靖王先一步回寢殿。
寢殿貼滿了紅色的囍字,床頭掛著那盞花燈節摘來的彩頭桃花燈,兩支龍鳳呈祥的蠟燭噗嗤噗嗤閃著,將整個寢殿照的昏黃曖昧。
即便不是第一次來,第一次坐這張床,但此刻的心境卻是不同的。
沈木魚理了理堆疊在膝蓋上寬大的紅色袖子,兩頰紅成了和喜服一樣的色彩,低著頭,長而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扇動。
前院的賓客聲已經逐漸輕了下來,雕花的門從外被推開,沈木魚如受驚的小鹿一顫,抬眼望去,是靖王回來了。
胸膛內心不斷顫動,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沈木魚口水吞了又吞,緊張又期待的抓緊了膝蓋上的衣袍。
凌硯行關上門,一股香甜的酒氣隨著飄了進來,比沈木魚身上的濃一些。雖是飲了酒,但他們的意識卻還分外清明,中書令的那幫子好友都是些文化人,加起來都喝不過一個靖王,灌醉的計劃泡了湯。
“王爺。”
沈木魚站了起來。
凌硯行扣住他,口中的低淳酒香幾乎要把人迷醉:“還叫王爺?”
沈木魚難為情的咬住下唇。
凌硯行在那揉了揉,揉開他的齒貝攪了攪:“讓本王聽聽。”
“夫……”
“大聲些。”
“夫……夫君!”沈木魚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凌硯行眸色一暗,喑啞的“嗯”了一聲,拉著人到桌前喝了合巹酒,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