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3/4 頁)

得掠過額頭與臉龐，綠袍上的金絲繡花在燭光下閃閃發亮。

我嘭的一聲也跳了起來，只覺心臟像要爆裂開了。

我大喊一聲：&ldo;沈識微！&rdo;

他和曾鐵楓都轉頭看向我。

我大著舌頭道：&ldo;我，我，我給你唱個歌吧！&rdo;

旁邊正好有沒用上的燭臺，我抱進懷裡當立麥，對著底下的街市扯嗓嚎起來：&ldo;滄海一聲笑！滔嗷嗷嗷嗷&rdo;還沒唱兩句，就被沈識微一腳踢在屁股上。

他放聲大笑：&ldo;別唱了！什麼東西，不堪入耳！&rdo;

我不顧他阻攔，又沖回欄杆邊：&ldo;黃霑大神穿越必唱你懂個屁！你等著，唱完我再給你唱個《鐵血丹心》！&rdo;

話音未落，卻聽見一聲清嘯，是曾鐵楓一手拎著注子往嘴裡倒酒，一腳踩上欄杆，半唱半吟：&ldo;我有凌雲志，緣何不得酬！&rdo;

沈識微管不了他，還是喜歡欺負我，又來抓我的燭臺：&ldo;你要吟嘯，也要有個調，來，我給你唱個……&rdo;

我不讓他動：&ldo;不給！你不驚艷也就算了怎麼還老打岔！按劇本演一回行不行！老子就要唱《鐵血丹心》，老子還要唱《精忠報國》！&rdo;

沈識微跳起來要揍我，但我過去在ktv搶麥從未逢過敵手，我倆抱在一起較了半天勁，最終還是我贏了。我對著沒點燃的蠟燭喂喂了兩聲，正準備開始。

噗通！

巨大的水聲搶在我的歌聲前，先從外面傳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發現曾軍師不見了，忙撲到欄杆邊。

曾鐵楓正在長言溪中載沉載浮，寬袍大袖膨開了，像是隻水母。兩岸酒樓的客人都湧到欄杆前看熱鬧，鬨笑聲如滾滾春雷，上決浮雲。但這種事故在溪邊絕不是特例，臨溪樓的過賣十分鎮定，正伸著特製的、一頭有繩套的長竹竿撈人。

我也笑得站不住，踩上欄杆，正準備跳下去救曾軍師，卻覺得有人拽住了我的腰帶。

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沈識微扯了回來。他蠻勁上來，我酒勁發作，一時竟被他扯得跌坐在地上。

沈識微拔了髮簪，把歪斜的珠冠扯下來丟在地上，披頭散髮，兩眼閃著兇光。

我笑道：&ldo;曾軍師……&rdo;

他惡狠狠道：&ldo;死不了！&rdo;

他撲了過來。

我的後腦砰的撞在地板上，地板fèng隙中的灰塵團團升起。

沈識微掐著我的脖梗，等不及我張嘴，就急不可待地把舌頭伸來，攻城掠地、長驅直入。我愣了片刻便在下風，好在悟得及時，也忙披掛迎戰。

我大學交往過個抽菸喝酒燙頭爆粗口的好姑娘，每次和我接吻都很戲劇性，但哪怕她故意把我咬得鮮血淋漓，也比不上沈識微萬分之一的侵略性。

要論吻技，他此刻毫無章法，但滿是毫不掩飾的貪婪與熱望，就像餓虎在吮吸獵物的頸血，凱旋的戰士豪飲勝利之酒。

這和姑娘的吻何其不同。

這是全身心的索取和饑渴，簡直是一種暴力。

我從未被人如此需要過，只覺感動得發抖。

我抓扯著沈識微披下的黑髮，酒精早讓我唇舌麻木，我只得更加用力吮舔撕咬著他那吸血鬼般的嘴唇、柔軟的舌頭以求補償。但越是啃噬，我越是覺得這樣還不夠，也不知怎麼才能夠。這個吻每延續一秒，我就祈求它再長一秒，能長到天明。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總算放開了彼此。那燭臺嗆啷啷滾在一邊，方才硌得快鑲嵌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