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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若愚被燒得一身焦黑,卻只緊張的看著娃娃,眾人都聽到襁褓裡傳來中氣十足的哇哇的哭聲——嬰兒顯然被他保護得很好。
“蘇同還在裡面?”葉舫庭跳下板凳,問。
南門若愚用力的點頭。
葉舫庭皺著眉頭看了看裡面濃煙滾滾,卻見南門若愚一把將娃娃塞給她:“我進去幫忙!”
“喂……”葉舫庭朝他的背影喊:“別去……”
南門若愚已經衝進廚房,沒有葉舫庭喊的整句話:“別進去幫倒忙……”
裡面的煙火還很濃,南門若愚用力揉著眼睛,費力的才看見蘇長衫的方向。
“蘇秀才……”南門若愚喊了一聲,濃煙立刻貫進他的喉嚨中,讓他一陣猛烈的咳嗽。
蘇長衫正扯了灶臺上遮蓋食材的帆布在撲火,他的手中灌注了內力,幾下撲下去,火焰很快越來越小。
南門若愚衝到灶臺前,發現蘇長衫根本不需要他幫忙,於是他俯身鑽進灶旁,開始找拼命的找什麼東西。
“怎麼了?”蘇長衫將最後一撮火焰撲滅,以袖掩口,聲音有些嘶啞道。
南門若愚抬頭求助的看著他:“還有……”
蘇長衫神色一沉,還有人沒有逃走?
“不是……人都逃出去了……”南門若愚的眼睛被濃煙燻得滿是波光,好像含著淚似的:“可是我的貓阿青還在灶邊烤火的……”
蘇長衫只有也蹲了下來,順著灶臺去摸貓——灶臺邊的煙本來就格外濃嗆,南門若愚邊咳邊喚著:“阿青……”
兩人又摸了許久,卻什麼也沒有摸到。
“濃煙吸多了會窒息的。”蘇長衫看了南門若愚一眼——沒有高深的內力護體,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再找找……”南門若愚用力的搖頭:“它一定還在這……”他話還未說完,突然向前傾去,一頭栽倒在蘇長衫身上。
六、襁褓
“醒了醒了……!”
“大愚!”
“大愚!……”
南門若愚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平躺在店裡的板凳上,黃福財和幾個夥計都擔心的看著他。
在一旁,蘇長衫正在喝茶,葉舫庭則抱著娃娃笑嘻嘻瞅向這邊——
看了看葉舫庭笑嘻嘻的樣子,又看了看眾人奇怪的眼神,南門若愚眼中頓時一酸,淚幾乎要落下來:“阿青它……”
那隻大花貓阿青已經養了四年,他看著它從一隻瘦小的幼貓長成體重超標的大胖貓,不知道多少個冬天的夜晚被它擠被窩,不知道多少頓晚飯被它搶食物——如果有魚的話。以後,以後……再也沒有人,不,沒有貓和他搶魚吃了嗎?
正在南門若愚快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時,突然聽見一聲趾高氣揚的貓叫“喵~”
他又驚又喜的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窗戶上一隻胖貓正在舔腳趾頭,全身虎皮花紋油光水滑,圓乎乎的看不到脖子,它顯然剛剛吃得很飽,很滿足的邊舔爪子邊曬太陽。
南門若愚爬了起來,看了看貓,又看了看蘇長衫:“謝……”
“不必謝我。”蘇長衫悠閒的喝著一盅君山銀葉,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貓是從隔壁回來的。”
胖貓阿青通人性似的又朝南門若愚叫了一聲:“喵~”。
黃福財和幾個夥計連連點頭,馮二道:“想不到阿青平時好吃懶做,連只老鼠都沒抓過,和大愚倒還有點真感情,剛才大愚暈倒,它一直蹲在窗戶上看著這邊呢。”
窗臺上,阿青甩甩尾巴,眯著眼睛伸了個懶腰。
它自然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
今天一早它就晃出門了——隔壁阿婆寡居多年,最近與一個打漁的鰥翁喜結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