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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掂起紙,尖著嘴吹了吹,看著幹了,才仔細的摺好塞到懷裡,轉頭看著邵老爺子拱了拱手:“您老自己喝吧,我得回去好好想想這五品的事了,別讓人擾了我!”
說完,也不等邵老爺子答應,拎著長衫奔了出去。邵老爺子放下手裡的杯子,挪到窗戶下,推開窗戶,看著一路疾奔出去的邵源泊,眼睛漸漸眯了起來,直看著邵源泊奔出了垂花門,才放下窗戶,出了一會兒神,揚聲叫了小廝進來吩咐道:“晚上,等六少爺歇下了,把山青和水秀給我悄悄帶過來!”
這事,必有蹊蹺,那小子,看樣子是動了真格了,許是真看上了哪家姑娘,這家人家,必是有不合適處!明知道他必定不肯,過來算計他的話了!
邵源泊出了養心院,一徑出了府門,往李府尋李謙去了。
“一年求個五品?!”李謙沒聽完就叫了起來,邵源泊抬手止住他的怪叫:“我打算參加今年的省試,試試看看吧。”
“子崗,你不是說笑吧?咱們雖說也念書做學問,咳,就算是做學問吧,做的可不是八股應試的學問,那起承破轉,誰做過那個?不是那麼好做的!還是算了,要不想想恩蔭的法子?可恩蔭斷沒有立時就能給個五品的例,再說,咱們這身份地步兒,差得遠呢,要不你回去跟老爺子再商量商量,三年!三年指定行,先恩蔭個八品九品的官兒,這幾年裡頭,咱們想想法子,許是能成。”
“字據都立下了,斷沒有再更改的理兒,就這樣,先試試,若不成,再想旁的法子。”邵源泊呼了口氣說道,李謙苦惱的看著邵源泊,搖著摺扇悶想了一會兒,面容一點點放鬆下來,笑著說道:“是我著相了,也是,什麼大事,一年求不到,那就求不到就是了,不是什麼大事,求不到倒還好了,什麼大事?!”
邵源泊斜了他一眼,李謙忙擺著手說道:“你要考就考,可不能打旁的主意,可別怪我沒告訴你,今年皇上可是下了狠心的,發過狠話,誰要是敢把手伸到這考場裡頭,殺無赦!今年沾這事,必定沒好下場,太后已經打發人回來警告過家裡了,你可別打歪主意,劃不著!”
“你想哪兒去了,我犯得著打這樣的主意?再說,咱們這樣的人家,比那些窮書生已經不知道強了多少去了,再想這種歪主意,就是傷陰鷲。”邵源泊懶懶的說道,兩人沉默了片刻,邵源泊站起來,轉頭看著李謙,鄭重的交待道:“這事,你知我知,任誰也不能提半個字,我家老爺子可是個極精明的,見我上了心,必要探個究竟,若是讓他知道了,你也說過,他能連夜把李十二孃嫁出去!”
“你放心,我知道輕重。”李謙忙答應道,跟著站起來,一路將邵源泊送到大門外,看著他上馬走了,才重重的嘆了口氣,晃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山青和水秀跟著邵老爺子的小廝雙壽,小心翼翼的進了養心院,邵老爺子坐在榻上,握著只紫砂小茶壺,陰著臉,盯著山青和水秀磕頭見了禮,抬了抬小手指頭,山青和水秀忙站起來,垂手站在榻前,等著回話。
邵老爺子卻不說話,只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喝了半晌,才淡淡的吩咐道:“說說,你們爺最近都跟誰在一處,做了什麼,去了哪裡?細細說,別漏了。”
山青和水秀對視了一眼,山青嚥了口口水,抬頭飛快的看了眼邵老爺子,忙又垂下頭,恭謹的答道:“回老太爺,爺最近除了李爺,就是跟誠意開國伯府三爺周守禮一處,也沒做什麼,就是唱酒、聽曲、會文,對,還去抱朴寺燒過兩回香,爺說抱朴寺新請的千手觀音是什麼名家做的,別的,就是去仙語樓,去過幾趟李府,旁的,倒沒去過哪裡。”
“誠意伯周家?”邵老爺子直起上身,眼睛眯著想了半天,看著山青問道:“周家,那個周守哲家?”
“回老太爺,就是他家,周守哲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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