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是,筋骨重造了?(第1/2 頁)
連續三日,李大夫都會登門為王書顏號脈一次,每次都是一樣的結論,不同的是,那脈越來越有力,但就是不醒。
如果不是王書顏的氣色越來越有血氣,也有喘著氣帶著熟睡的呼嚕聲,張氏都以為李大夫是在哄她。
每天三次,張氏都要伸手在她鼻息探一次確認還喘著氣才安心。
李大夫第五天過來號脈的時候,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丫頭是多累啊?這麼能睡?
這種怪事他行醫多年都未曾遇過,每次把脈都會下意識的‘嘶’出聲,然後又對巴巴看著他的張氏和二郞沒好氣說道:“看我作甚,她好著呢”。
張氏和二郞腹緋:那你‘嘶’啥,‘嘶’得人害怕。
期間,里正和村長也來看望過兩次,都是隨李大夫一同來的。
因為信得過李大夫的醫術,才相信他所言:人家姑娘只是在睡覺。
發生這種怪事,里正來王家時忍不住四處看了看,也是‘嘶’了好幾聲,這裡風水是不是帶煞啊!
打從這家過來,就沒聽過好的,全是些烏七八糟的。
蘇大娘每次都是提著一籃子菜往王家走,這段時間王家發生不少事,村民本就私下議論紛紛,見蘇大娘總往王家跑便好奇問了情況。
蘇大娘是個看似潑辣卻是個嘴上帶把的人,怕村裡婦女胡亂傳,便只說‘顏姐兒身子虛,臥床幾天’。
接著,蘇大娘就成了他們的‘代禮人’,今天這家捎兩碗米,明天那家捎三個蛋,後天他家摘了兩把菜讓蘇大娘捎過去聊表心意,再讓蘇大娘捎上‘張娘子為了孩子千萬挺住’的話。
張氏每次看到蘇大娘籃子裡的菜,都不好意思接:“這這這……我能不能不收啊?”
平常各自無往來沒覺得有啥,一旦有人幫襯自己,她就臊得慌,就跟現在的蘇大娘每天過來幫她一樣,讓她既感激又慚愧。
蘇大娘是個爽朗性子,笑道:“收著吧,誰沒有個落難的時候,有人願意睜眼瞎,就有人願意掏心窩,你記住就行,鄰里之間的,這種幫襯常有的,大不了禮尚往來唄。”
張氏只得點頭應是,很是感謝蘇大娘這些天的幫襯和指點。
這些天,真的多虧有她這個鄰居。
蘇大娘見張氏又打算朝自己說一堆感激的話,忙道:“行了行了,等顏姐兒醒了,我就不用來了,瞧把你不自在的。”
等到王書顏醒來的時候,已是第十天的清晨。
她渾然不覺的像剛睡飽的嬰兒般伸了伸手腳,這一覺可真舒坦吶。
張氏本就守在她身旁,女兒一動她就醒了,在她身旁睡著的二郞三郞也醒了。
王書顏看著她們三,睡眼惺忪,一臉莫名:“怎麼都在我這?”
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一出,猛然把三人唬得一愣。
張氏和二郞三郞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書顏,誰都不敢吱聲。
這氣氛也太詭異了,王書顏朝她們抬手晃了晃,說了聲:“說話呀。”
接著便被哭成團的張氏三人猛抱住,倒是把她哭懵了。
兩刻鐘後,王書顏邊吃粥邊聽,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昏睡了近十天。
王書顏噎了下:“這麼久?”她不是就睡了一天的功夫嗎。
好在之前她做好準備,這麼多天王負都沒有回來,估計他凶多吉少。
驀地,想起自己吐血後聽到的那聲‘多謝’。
原來那不是夢,那聲音是原身的,那聲‘多謝’後,原身便帶著不捨和成全離開了。
‘不捨’的是對親人的眷戀,‘成全’是希望有人在她的身體繼續活著守護她的家人。
難怪她這次醒來覺得哪裡不同了,原來是沒有了先前屬於原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