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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思不會恨你,更不會恨孤。思跟她母親原本就不大親近,她樂意跟你玩,你又救了她,她會喜歡你的,用不著擔心。”
山茶被噎得沒話說,只好懊惱地沉默下來。
百里玄月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的表情,心中十分快意,往前貼了貼,將臉湊到她臉上,低聲說:“安心在這裡好好待著吧,我的夫人。孤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能一直在這陪著你。不過你放心,孤以後就搬到這垂光殿來住,跟你雙宿雙飛。每晚孤先去月殿看了思,然後馬上回來陪你,絕不會讓你獨守空房受委屈。記得早早沐浴好等著孤,嗯?”
山茶渾身一陣惡寒。百里玄月卻低低地笑著,在她下巴上輕捏了一把,轉身走了。
山茶兩腿綿軟地走進了內殿。當她看到裡面那張無比寬大的床榻,以及床榻上懸掛著的緋色帷帳、鋪設著的鴛枕錦被時,不禁又是一陣頭暈目眩,腳下都有些搖晃,綠蕎和禾穗慌忙上前攙住她。
她無力地墩坐在床榻上,目光呆滯地出著神。
風殿。
“三哥,你說二哥到底在想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山茶怕他怕得要死、也恨得要死,她根本就不可能願意跟著他!原以為山茶救了思,二哥會良心發現放過她,沒想到他竟能想出這種主意來!他這不是要一輩子都霸佔著山茶嗎?簡直恩將仇報!”
沉星忿忿地控訴著百里玄月的無良,冥風聽著,微微苦笑,默不作聲,腦子裡都是礴山那次二哥對山茶施暴的畫面。他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對山茶,好似不止是同情,還有別的。不然,為什麼一想到她被二哥囚禁在身邊恣意凌虐,心就會泛出痠痛的感覺?
可是他從一開始就晚了。抑或說,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當初如果不是他先帶人發現了餘遠丘的蹤跡,如果不是他稟報大哥、二哥,讓二哥帶著人殺進礴山,也許,她還在那座茅屋裡無憂無慮地歡笑著吧?
茅屋視窗前那一眼,動心的何止是二哥?自己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情愫吧?只是趕忙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以。
因為當時二哥說:“都不準動手。這小妮子,孤要了!”
二哥是王。那是二哥要的人。
可當看到二哥是怎麼對待她的,他心裡一剎那就悔了。他想幫她,卻無力與二哥抗衡。於公,二哥是君,他是臣;於私,二哥是兄長,他是小弟。他怎麼可以、又怎麼敢為了一個女子與二哥忤逆相爭?
他帶著人毀了她的生活,又眼睜睜看著她受折磨而無能為力,他還有什麼資格奢談喜歡她?
冥風慘淡地嘲笑自己。
“三哥,你怎麼不說話?你就不想幫幫山茶?”
“星,二哥是王。而且這次的事,是大哥也允許了的,二哥辦得名正言順。就算是搶人,我們也搶不過二哥,還能怎麼幫?”
“大哥真是病糊塗了!我不管!山茶一直跟著二哥,叫她怎麼活得下去!我要去看看她。”沉星掉頭跑出了風殿。
冥風看著她蝴蝶般飄揚遠去的淡藍色裙裾,很想追上去同她一起去,去看看那個他心中暗暗牽掛著的姑娘。可腳下卻如同生了根一般,任他掙扎了半天,也始終沒有邁得動。
究竟是不敢,還是無顏?風不知道。
垂光殿。
“天姬!”
見到專門跑來看她的沉星,山茶像終於見了親人一般,抱住她就落了淚。
“山茶,你不願意對不對?是二哥逼你的是不是?”
山茶含著淚連連點頭。
“你救了思,為什麼不趁機跟他提要求?為什麼不明白告訴他你不想跟他在一起,求他放你走?”
“我說了,我什麼都說了!可是西夜王他是個瘋子,他根本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