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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警告你，&l;撒旦&r;。在我死前你若敢打她的注意，在你的誘惑還施展時，我便會親手送你、下、地、獄！&rdo;

瘋狂染上了帕格尼尼的臉，那是和拉著小提琴的他完全不同的他‐‐演奏著瓜奈裡的他是燃燒著自己生命的帕格尼尼，而現在隱藏著暴怒的他是隨時可以豁出性命的帕格尼尼。

&ldo;哦，我親愛的尼科羅，不必如此生氣，在你還是&l;帕格尼尼&r;之前，我不需要第二個&l;帕格尼尼&r;。&rdo;

小提琴大師一把推開他。烏爾巴尼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但他沒有一絲不悅，緩慢細緻地整理好自己的領口。

&ldo;記住你的承諾，現在你可以滾了！&rdo;

帕格尼尼背過身子，不在分給這個人一絲關注。

&ldo;那麼，親愛的&l;尼科羅&r;，夜安。魔鬼永遠注視著你。&rdo;

他發出細細碎碎的笑聲，歡快地帶上了摺扇門。

帕格尼尼開啟窗子，晚風灌了進來。

今天是花月的第一天，他在風裡嗅到了些春天的暗香。

&ldo;荻達，我聽到了來自未來的音樂聲了。很純潔，很溫暖，就像你一樣。&rdo;

他對著清風在靜夜裡呢喃著，眼神溫柔得像水一樣。

那是誰都沒有見過的，來自帕格尼尼的abbandonon。

靠在窗前的帕格尼尼，眼前浮現了那場痛苦的別離。

他似乎還能聽見當時的自己無助的苦楚，來自青年時代的他無聲的哀慟‐‐

&ldo;上帝，我祈求您，不要帶走她。&rdo;

他跪在她的床前，捧著她的手觸碰自己的臉頰，祈求著她能好起來。

&ldo;尼科羅，我要離開了，你以後要好好的……&rdo;

荻達的雙眼空洞地看著頭頂的帷幔。不，那不是看，只是一種習慣，來自一位失去了光明的人的習慣。

&ldo;你的音樂，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rdo;

帕格尼尼拒絕聽這臨終的遺言，他靠近她，透明的水滴落在了荻達美麗的臉上。

&ldo;如果上帝要從我身邊帶走你，那就讓他用來自未來的音樂和我交換吧。荻達，他拿不出來的，所以你不能離開！&rdo;

她聽著他無聲的低吼，嘆了口氣，用盡僅剩的一絲力量給了他最後一個吻。

&ldo;尼科羅，我的愛。來自未來的音樂，你會聽見的。&rdo;

從回憶中抽離的帕格尼尼，眼中又泛起了波光。

離開了摯愛的他，就算生命裡還有音樂，靈魂都空了一半。

把靈魂賣給魔鬼？

呵，拿去，我本就不再完整。

&ldo;荻達，你會喜歡她的。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因為我們來到這裡，我便不會不管她。&rdo;

&ldo;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她，直到我死去。&rdo;

某年花月的第一天，他失去了他此生的摯愛；

今年花月的第一天，他見到了她的摯愛與上帝的交換。

在巴黎，那個叫荻達的姑娘，最喜歡的地方。

第53章

夏洛琳在走廊裡見到了等她的李斯特。

鋼琴家高挑的身影在這無人的廊間佇立著，被頭頂的燭燈圈在暖色的光輝裡。他將曲譜置在胸前, 手杖被他夾在左手手肘間, 專注地用右手拿著筆在譜面上圈點著。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李斯特的一瞬間,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