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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辭並未到長樂宮,而是到了御園湖邊,夜間各宮主子都在自家宮房裡,御園反倒成了最冷清的地界,巡視的護衛也便相應的少了許多。他隨意找了一處偏僻所在站定,不出片刻,便見有一道黑影扛著一個布袋一樣的東西到得近前。
那影衛落在簡辭身後,也不必指示就利落的掀開了布袋口,露出了裡面一個正在昏睡的女子,他倒是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回手從湖裡撈了一把冷水就潑在這女子臉上,那女子猛然觸冷打了一個激靈驚呼一聲便倉皇轉醒。
“什麼人?!”
顧瑾驚呼一聲醒來,睜眼卻見漫天星辰和眼前一個周身都包裹在黑暗中的人,僅只露出一雙陰戾的眼睛冰冷鄙夷的看她一眼,還不待她再度驚呼便倏然後退消失了身影。她慌張掙扎起身四處打量,一回身就看到了身後站著的那個雨後天青色的身影。
“阿辭?”
她幾乎是驚詫過後帶著些微得意的欣喜,可嘴角的笑還沒全然展開便又慌忙收了去,一雙眼睛驚慌的四處打量了半晌,這深夜的御湖邊上竟會是如此陰詭可怖的荒涼。
“你要做什麼?”
她警覺的後退了幾步,簡辭若真是回心轉意必然不會以如此姿態和她相見,可此刻會深夜將她擄到御湖邊上相見,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原因。想到此處,顧瑾忽而又不再慌張,那方才急急退去的得意便再度浮上面容,若她想的不錯,恐怕必是陸茉幽那小賤人毒發了吧。
可即便如此,她卻還是要做做姿態。
“阿辭,你我許久不見,你若想見我,只消一句話,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去見你,何必這樣深夜把我帶到這般荒涼的地方?若是被人撞見了,可怎麼說的清楚?”
顧瑾故意裝作避嫌的模樣再度退開兩步,可臉上方才被潑的湖水卻顯得人那般狼狽,想要掏摸出帕子擦擦臉,卻發覺身上只是裡衣外歪斜的裹著一件外衫,哪裡會有什麼帕子?她無奈只得用袖子慢慢擦著臉,可想著眼下她衣衫不整發髻鬆動的模樣,現下又是和簡辭共處一起,若真是被人撞見了也未嘗不是見好事。
思及此,難掩面上三分喜色。
簡辭卻不願聽她多說廢話,頭也沒回就只傳來冷冷兩個字:
“解藥。”
顧瑾刻意拉低了肩頭露出半截雪白的臂膀,卻見簡辭連頭也不回就只為著陸茉幽要解藥,心下不僅惱恨萬分:
“你在說什麼?什麼解藥?你不舒服嗎?”
她說著便趁勢往前走了幾步,眼看簡辭聽著她腳步逼近卻無任何反應,她心下一喜,為著能做十一皇子妃便什麼臉面也顧不得的拔腳撲了過去,只想一把從後抱住簡辭。
誰知眼看人已在手中,可不知怎的就覺著眼前光影一閃,她便雙手空空站在了簡辭方才站著的位置,她蹙眉不解的四處看去,就見五步外簡辭仍舊那樣的姿態背對著她昂堂而立。她咬住了嘴唇,心底憤恨:
“我說了,你必然會回頭來找我,如今我說的可對?”
顧瑾不停造作,簡辭心頭不耐,半闔了雙眸冷冷又說得一句:
“莫讓我再重複,解藥。”
顧瑾見他如此堅持,冷笑一聲,心底卻是愈發的篤定,這人越是看重陸茉幽,便能越是被她掌握手中。他不想陸茉幽死,那麼她顧瑾便坐定了這十一皇子妃的位置:
“阿辭,你難道真就為著一個旁人要與我生分嗎?即便這九年裡你總拿我當妹妹看待,可這情意的事情總是能轉變的,即便是兩廂情愛的人走到一處,不消幾年也會化作親情一般,我說過我不會在意你納妾,大戶人家有幾個是僅只一個妻的?何況你還是貴族皇子,我斷乎不會令你覺著委屈。你若喜歡,可以把你心上的人帶去府中做妾,若是不好張口,我替你去求,就是做了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