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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經歷著的輕視,可他卻偏偏對這兩個人的輕視不能有半分的憤恨,甚至在他心底深處總難以否認的,那一個角落裡留著那樣一個女子,一見之下便讓他動心,在得知真相後愈發深駐。
可如今,他終於離那個人遠到了連看,都看不到的地步了。
簡瑄腳步愈走愈快,連面色也是愈發的透著冷厲,卻是忽而聽身後一聲驚呼,他倏然頓了腳步回頭,就見純娘歪在地上正在掙扎起身,他蹙了眉頭,然而終究還是伸手過去將純娘扶了起來。
純娘見簡瑄伸了手,立時面上便浮現幾分喜色,遲疑著將手伸在他掌中,難耐的羞澀喜悅。
“我知道你的心思,這麼些年裡你始終跟在我身邊,雖是我娘說她只剩了你這樣一個表侄女須得我照料,可實則還是你在照料我。”
簡瑄將純娘扶了起來,抬眼一看還在簡辭宅子的花園子裡,對純娘說的話難得的柔和卻隱隱帶著些微疏離,他見純娘站直了身子可垂著的面頰邊上透著紅,便抽了手退開了一步:
“可這許多年裡,我都將你當妹妹看待。如今,不論是因著我娘,還是因著這許多年裡我對你的兄妹情分,你若真想要,我也可以給你,甚至為了不委屈你請封你為皇子貴嬪,可你要想好,從此以後你在十皇子府的日子,就和那羅氏一般無二,守著一個院子,孤苦終老。”
純娘驚的倏然抬眼去看,只見簡瑄直視而來的目光那般無情而淡漠,她眼神一顫便盈上淚光,簡瑄卻仍舊不肯放過她,再度逼問:
“不要妄圖長久計,你終究能感化了我,這許多年裡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要嗎?”
純娘終究敵不住他目光中的寒涼徹骨,眼淚顆顆滾落而下,捂著嘴忍住哭聲便踉蹌跑了出去,簡瑄連頭也不曾回,只是過得片刻方才一招手,那隱在暗處隨行護衛他的影衛青酒便現身在他身後。
“去吧,告訴她,她若願意,我收她為義妹,將來讓她以郡主之尊風光大嫁。”
青酒那一聲是還未應出,便急不可待的追了出去,簡瑄唇邊一抹淡淡嘲弄的笑。原來,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便不會珍惜,人人都是如此。純娘貪戀他而甘願為他做任何,卻偏偏看不到總會護在她身旁的青酒,如她一般的甘願為她付出任何。
只是這喜酒,他卻怎樣也喝不下去。
陸茉幽這一晌午睡倒是極為安生,她睡的正香甜,便覺著有人輕輕推她,她動了一動便嘟噥了一聲:
“簡辭,別動……”
隨即便聽著有人捂嘴輕笑,她迷濛睜了眼就看到窗子外漸漸西斜的日頭,隨即就看清了站在榻邊上正笑的白萍如心二人,尚有些不大清醒,帶著些微迷糊便要坐起身子。
“我的姑娘,趕緊著的,離著吉時可就大半個時辰了,十一殿下不許擾了你好睡,說是你何時睡醒了何時再收拾了拜堂,可這一輩子一回的大事,旁的都罷了,難不成要半夜三更再拜堂?”
陸茉幽一聽這話霎時便醒了不少,正要起身見如心已然將熱水浸過的帕子擰好遞了過來給她淨面,擦過臉就起了身,往妝臺走去的路上白萍就塞了一顆用金銀花菊花蒲公英藿香制的丸子到她口中,她兀自噙著坐到妝臺前,白萍便給她上起妝來。
這一番忙著慌著,陸茉幽不時便往窗外看著天色,她慣常從不上妝,然而今日是個好日子,只見淡施脂粉後,那鏡中的女子愈發的顧盼生輝流光溢彩,她想了一想,便指著那粉中帶著玫色的口脂道:
“便用這個吧。”
豔麗不失嬌俏,又透著一股子清麗脫俗,白萍給她細細擦勻後,如心也已給她將頭髮綰好,因著她的意思,並未做那極為繁雜的髮髻,只綰了一個尋常髮髻,她卻不肯帶那豔麗的紅花金飾,只從袖中掏出兩支簪子,一支她及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