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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他低著頭從他身邊跑過，路過葉知恬身邊的時候頓了一下，藏著痛恨的目光在她臉上碰了一下，很快就收了回去，離開了。

葉知恬側開臉，等陳城的腳步聲消失在巷子裡，才鬆了一口氣。

周崇明返回來，站到她面前，抱著手臂看了她一會兒，要笑不笑地問：&ldo;被他打了？&rdo;

&ldo;……嗯。&rdo;葉知恬覺得他目光裡帶了其他意味，有些刺人。

&ldo;打哪兒了？&rdo;周崇明臉上的陰沉倒跟沒出現過一樣，換上了一副輕鬆的表情，只是那眉眼裡的尖銳戾氣一直都沒有消散，即使表情輕鬆，也並不顯得和善。

葉知恬看著他，低下了眼，說：&ldo;腳踝。&rdo;

周崇明知道是腳，他蹲了下來，伸手將她的褲腿挽了上去，露出了她的腳踝，他看著那青紅腫起的腳踝，手指頓了頓，&ldo;站得起來嗎？&rdo;他退開了些。

&ldo;……站不起來。&rdo;葉知恬試了試，被疼的不敢動了。

周崇明看了看周圍，在她面前坐了下來，他伸手地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煙，咬在嘴上，又掏出了打火機，點了煙，也不抽，只咬著，&ldo;你和那人，我記得你說剛認識吧？&rdo;他咬著煙的聲音有些怪。

&ldo;嗯。&rdo;葉知恬見他一點也不緊張的表情，有些失落。

周崇明看她，&ldo;年紀小，心眼也小，跟剛認識的人到這裡來幹什麼？&rdo;

葉知恬頓了一下，說：&ldo;他硬攔著要和我說話。&rdo;

周崇明聽了，唇邊扯起一抹假笑，刺得葉知恬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目光，&ldo;所以你就讓他帶你到這兒來？&rdo;

&ldo;……&rdo;

周崇明見她不說話，伸手取下煙在手指間把玩，一點點暗沉的光凝在眼底，&ldo;別太信別人，尤其是男人，把你帶到這種地兒……&rdo;他頓了一下，眯眼看了看葉知恬身後，消了聲。

葉知恬回頭看了一眼，沒看見什麼，轉回頭來，卻見到了周崇明放大的臉，她嚇了一跳，眼睛猛地瞪大了起來，他沖她勾唇笑了一下，伸手快準狠地捂住了她的嘴，將她一把按倒在地上，他一隻手撐在她耳邊，哼笑了一聲，說出了後面的話，&ldo;像這樣捂住嘴，你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嗎？&rdo;

&ldo;唔唔！&rdo;葉知恬抓著他的手背，使勁瞪著眼睛。

周崇明看著她的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眼裡清晰地印著他的影子，睫毛濃密微卷，一顫一顫似蝶翅一般，手掌心下是她溫熱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嘴唇，他頓了一下，鬆開捂著她嘴巴的手，

葉知恬嘴唇動了動，看著他沒有說話。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周崇明先收回了目光，起身退開，瘦長手指揩掉乾淨手掌上的沙礫，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ldo;長個教訓，下次別在做這種蠢事。&rdo;他語氣隨意地開口。

&ldo;……&rdo;葉知恬垂下了眼睛，&ldo;嗯。&rdo;

&ldo;走吧，回去。&rdo;周崇明踩滅地上的煙，站直，低頭對她說。

周崇明個子高，脊背又格外挺直，雖然瘦削，但已經有了成年後的幾分影子，葉知恬看著他，動了動唇說：&ldo;我腳痛。&rdo;

&ldo;另一隻腳不是沒事嗎？&rdo;

他說得輕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