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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明也笑了，剛想說什麼，售票員過來，看了一眼他們，例行問了一句，就開始收車錢。

葉知恬還沒動，周崇明就已經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了兩張鈔票。

售票員收了錢，這個時候車上就他們兩個人，她笑著問：&ldo;去縣城幹啥呢？&rdo;

周崇明有點懶洋洋，&ldo;去買東西。&rdo;

售票員看出了他懶得聊天的意思，又說了幾句天真冷什麼的話就回去了。

車子很快就發動了，這個時候路都沒修，一路的黃泥路，也就比鄉鎮間的寬敞很多而已。

一路顛簸，葉知恬的臉色很快就青白了起來，一個小時過去，他倆下了車，葉知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蹲在路邊嘔吐。

周崇明去旁邊小店裡買了一瓶水給她。

葉知恬潤了一下嗓子，覺得好了一些，拉著周崇明就往是縣中心走。

有一句話，叫人帥穿什麼衣服都好看，葉知恬看著周崇明，時常籠罩在眉眼裡的痞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消失的一乾二淨，已經有那種沉靜的味道了，他試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白絨絨的領口看起來就很暖和，也不影響他的帥氣，個子又高，顯得格外挺拔，葉知恬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崇明看她，&ldo;笑什麼？&rdo;他眼底裡隱隱浮動著一種不好意思的羞澀味道，只是臉上仍做著漫不經心的表情，好似混不在意。

葉知恬朝他豎起了大拇指，&ldo;很帥啊！超級帥的！就這件！&rdo;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知恬有一種包養小鮮肉的感覺，想到這裡，她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些。

周崇明聽到她這麼說，哼笑了一聲，不作回答，只是他反覆摸了摸腋下，&ldo;嘖&rdo;了一聲。

&ldo;怎麼了？腋下很緊嗎？&rdo;葉知恬走過來，扯起他的手臂，也摸了摸他的腋下，留的空間不少，應該不會緊，&ldo;挺厚的。&rdo;葉知恬對這件衣服很滿意。

其實這個款式有點偏中年款的，有些寬大，但周崇明個子高，穿著橫看豎看都是好看的。

&ldo;買吧。&rdo;周崇明說了一句，脫下了外套，葉知恬又給他挑了幾件毛衣，和其它外套，頗有一種打扮心愛洋娃娃的興致。

這店裡的衣服其實不多，也都不怎麼好看，但……人帥，披個破布都是好看的。

葉知恬有錢，給他買幾身衣服是足夠的，不過他沒讓她給，只是一個眼光掃過來，她就敗退了。

這幾身衣服花了有大幾百，周崇明倒眼睛眨都不眨就掏錢付了。

他大概真的是不缺錢的。

買完衣服，周崇明又陪她買了那些零散的小東西，然後兩個人搭車回去。

這一天，葉知恬得回去了，畢竟元旦假期，不可能和周崇明在一起過。

臨走前，葉知恬給他塞了一袋東西，周崇明開啟看了，是那些洗髮精肥皂香皂防凍油之類的東西。

&ldo;這一份是買給你的。&rdo;葉知恬提了提手裡的另一個袋子，有些不好意思把下句說出來，但看著周崇明沉靜的臉孔，彎起嘴唇補了一句，&ldo;這樣我們味道就一樣了。&rdo;

&ldo;所以，一定要用啊！&rdo;

周崇明低聲笑了，低垂的眉眼裡凝了一點溫柔，很快又落在了黑色的眼裡，再望向葉知恬的時候，有了些葉知恬印象中含情脈脈的樣子，&ldo;知道了，會用的。&rdo;

1991年的元旦到了，葉知恬家裡歡歡喜喜地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掛在牆上的日曆成功地翻開了新的一年。

葉知恬又長大了一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