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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官問:「這幾位是?」
忘憂還含著兩眼淚,搖頭道:「不知道,我不認識。」
妖龍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沅姜極小聲地道:「那位痛哭著的……是軒轅氏現任家主,小師叔的叔父。」他看了看忘憂,「小師叔兩日前見過。」
忘憂冷哼了一聲。
軒轅家主老淚縱橫,含著悲腔道:「我本以為他為了忘川遠走尋找天材異寶……數月不見訊息……我生怕他出意外,派了許多人尋找……還日日祈求兄長有朝一日能平安歸來!誰知道啊!誰知道啊!他居然就在自家禁地裡出事了!蒼天啊!怎能如此啊!那是我唯一的同胞兄弟……我們相互扶持著過那麼多年……」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插入,道:「戲唱得太過了,叔父。」相互扶持?這是在哀悼兄弟還是哀悼亡妻呢!
哭腔戛然而止,軒轅家主那掛著兩行濁淚的臉上,頓時擠出了一個扭曲的表情。
南官看著這個跌跌撞撞趕過來,一開口卻頗為諷刺的青年,又問道:「這位又是?」
「忘川。」忘憂喊了一聲。
軒轅忘川在地動的時候便預感不妙,找忘憂忘憂不在,兩個青瑤門弟子也不見蹤影。心知大事不好,急匆匆往小修羅場趕去。然而他只是□□凡胎,半點修為也無,軒轅府又極為廣闊,跑到半路就被從天而降的妖火擋住了,差一點葬身火海。還是三祿護著他,一路東躲西避往小修羅場趕,直到火勢全消之後才順利地趕來。
眼見忘憂無事,軒轅忘川這才鬆了一口氣,冷冷地刺了家主一句之後,瞥了一眼小修羅場的廢墟,無視了其他人,朝忘憂問道:「妖龍跑了?」
忘憂為何在此、妖龍為何出世,軒轅忘川並不想立刻追究,只是他看了一圈也不見龍的影子,便以為那妖龍得了自由便騰空走了。
忘憂指了指化成人形的妖龍,脆生生地說:「在這裡。」
軒轅忘川上下掃了妖龍兩眼,目光終於移到了南官身上。
南官笑眯眯地自我介紹道:「在下南官,道號三河。」
軒轅忘川一愣,剎那間懷疑了一下自個的聽覺。
三河?道號三河?那位青玹門的太上長老?不是修行數百年的大能麼?為何看起來如此年輕俊美……不正經?一般來說,高資歷的大能們幾乎個個鶴髮長須,極具仙風道骨,遺世而獨立……
這位三河真人卻如此與眾不同。
又被忽視的家主及長老等眾,急忙走上前來,拱手作揖道:「三河真人,久仰大名,不知您大駕光臨鄙地,有何貴幹?」
南官還未開口,軒轅忘川卻又一次插嘴道:「有勞真人遠道而來為舍妹撐腰。」他清冷的目光從家主與長老們身上一一掃過,「軒轅府上出了點事,稍後還望真人能保護舍妹一二。」
他這是隱晦地求南官插手了。
南官從前最愛看熱鬧管閒事了,因此也就笑眯眯地應下。
軒轅家主直覺不妥,軒轅忘川又不容質疑地道:「還請諸位移步。」
他溫吞好欺負了許多年,誰都譏諷他是個病秧子、廢物,卻忘了他本有的特性。隱忍不是軟弱,一旦硬氣起來,也叫人不得抗拒!
家主與長老對視了一眼,面對著笑眯眯的南官,不得不請眾人移步到正院的遠客堂,將多餘的人請了出去,只留家主、幾位長老與南官等人。
南官上坐,家主作陪,左邊是幾位長老,右首下端坐著軒轅忘川,沅姜與伯琊默默地站在他們師叔祖身後,妖龍倚靠著緊閉的堂門,旁邊是忘憂。
忘憂瞅了一眼忘川,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禁地之事她瞞著眾人,忘川只怕是生氣了。
正想著,她便聽到兄長開口道:「五年前,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