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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窗外風雪漸停，也漸漸寧靜下來。

晨曦初上，正德帝坐在殿內不耐煩地敲了敲碗筷，昨天晚上一人孤枕獨眠，令正德帝睡得不太舒服，早上起來的時候脾氣都不怎麼好。樂瀟觸雷兩次後便默默派人去焦沐然屋外等著，只待屋內有動靜就趕忙找皇后來救火。

&ldo;父皇！我也要跟爹爹睡！&rdo;

一把清脆的小嗓子從後面傳來，正德帝眉毛抽搐了一下，轉身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來的三皇子，挑眉道，&ldo;怎麼回事？&rdo;

大皇子矜持地從屋外邁步進來，經過三兒的時候試圖不著痕跡地踹他一腳，&ldo;孩兒聽說昨天晚上，爹爹陪哥哥一起睡覺了。&rdo;

說來也奇怪，焦沐然比大皇子還大一歲，但是他們不知何時形成了默契，焦沐然是所有人的哥哥，而大皇子依舊是小二三兒口裡的大哥。焦適之與正德帝在知道此事後只是面面相覷了一眼，便隨他們去了。

三兒被大皇子成功踹到在地，蹦起來一下子就扒拉在大皇子的腰背上，咬著他的肩頭不鬆口，含糊地說道：&ldo;就是！我也要，爹爹陪著窩！&rdo;

&ldo;三兒你下來，髒死了！&rdo;大皇子嫌棄地說道。

&ldo;不，你踢窩！&rdo;

小二在後面悠悠地晃進來，看到大皇子和三兒後興致勃勃地沖了過去，&ldo;大哥三兒，我剛才去哥哥的屋子外繞了一圈，聽說昨天晚上爹爹是抱著哥哥一起睡的！&rdo;

大皇子和三皇子的眼睛噌地亮了起來，兩人也不鬧了，渴求的小眼神默默地落在了正德帝身上。小二緊接而上，整個人都趴在正德帝身上撒嬌，&ldo;父皇皇，今天晚上爹爹陪我好不好呀？&rdo;

&ldo;小二你賴皮！&rdo;

&ldo;二哥走開，孔融讓梨！&rdo;

正德帝無視了身上的小屁孩，慢條斯理把手裡剛剛被揉皺的手帕攤開，一點點細緻地疊起來，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情緒，等把這一套動作都做完之後他才看著眼前鬧騰的幾個孩子，正經地吐露出倆字，&ldo;不行。&rdo;

&ldo;為什麼不可以？&rdo;小二如遭雷劈。

其他兩個正在互掐的如是。

正德帝好整以暇地摸了摸小二的小腦袋瓜子，笑眯眯地說道，&ldo;爹爹是我的，誰都不能跟我搶。&rdo;

……

焦適之帶著焦沐然去殿內吃早膳的時候，還沒有進去就看到三兒&ldo;哇&rdo;地一聲跑出來，猛地撲到在焦適之懷裡。還沒能焦適之想起這個場景是如何的熟悉時，三兒的小嫩嗓子哭唧唧地說道，&ldo;爹爹，父皇欺負我！&rdo;

焦適之：……這樣的畫面真的很熟悉。

&ldo;父皇怎麼欺負你了？&rdo;焦適之蹲下身來拿著手帕給三兒擦臉，溫和地問道。

三兒抽噎著說，&ldo;父皇說，爹爹是他的，讓我們不要跟他搶。可是，難道我沒有爹爹了嗎？&rdo;

焦適之的笑容一頓，嘴角有點抽搐，似乎在忍耐著什麼。好一會兒才恢復溫和的模樣，把三兒抱起來，另一手牽著焦沐然往裡面走去，&ldo;父皇在逗你們玩兒呢。&rdo;

甫一進屋，焦適之便看到了屋內鬧騰得不可開交的模樣，正德帝坐在桌邊看著一左一右拉著他的孩子，眼裡流露出濃濃的惡趣味，&ldo;不行，誰都不行。就算是生辰禮都不行。&rdo;

還沒等焦適之說些什麼，其他兩個孩子看到焦適之進來，一下子他身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