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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rdo;

焦君看著楊氏柔美秀麗的模樣，嘆息著拍了拍她的手，&ldo;如果那個逆子能跟你一樣懂事就好了。&rdo;

&ldo;大少爺年幼不懂事，等過幾年就好了。&rdo;楊氏柔聲安撫著焦君，然而焦君並不贊同，&ldo;他今年十二，早就不是大孩子！祠堂是多麼重要的地方，他居然能夠因為不滿而縱火，再過幾年那要如何管制！&rdo;

&ldo;奈何皇爺卻是要求我等帶符合條件的孩子進去，這欺君之罪……&rdo;聽到焦君這話，楊氏心中一喜。

放火燒祠堂這件事情太重了，重到焦君無法無視它放焦適之出去，所以現在焦君擔心的僅僅只是如何應付皇上的差事。

&ldo;老爺，何不如實稟報，並說明緣由呢？若是讓外人知道焦家祠堂被燒，又沒有理由的話……流言可是會對老爺不利的呀。&rdo;楊氏狀似擔憂地提醒道。焦家大火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的，如果沒有人作為罪魁禍首，那隻會怪罪到長者持身不正，天縱大火上去。

&ldo;可家醜不能外揚，這……&rdo;焦君有些動搖，卻也非常遲疑，焦適之畢竟是他的孩子，自古以來流言的威力焦君不是不知道。

&ldo;老爺，妾身也捨不得讓大少爺被外面的人說道，可若不是如此，妾身更加捨不得老爺您遭此苦難啊。&rdo;楊氏幾欲垂淚，讓焦君好不感動，連忙安撫。

而他的視線也不經意間落在楊氏的肚子上，這……

這日，焦適之正在屋內看書，院外的僕從守住了整個院子，他根本不能出去。

&ldo;少爺，不好了！外面的人都在傳言你大逆不道，燒毀宗祠，罪該萬死呢！&rdo;劉芳驚慌失措地進來，卻看見焦適之一副淡然自若的臉色。

&ldo;少爺你不生氣嗎？&rdo;劉芳小心翼翼地問道。

&ldo;生氣。&rdo;

……這看起來像是個生氣的樣子嗎？？

焦適之低低嘆了口氣，眼簾輕合，眉宇淡雅如墨，唇色淡粉近無，他實際上是個非常文雅的少年郎。細碎的陽光灑落在他臉上，隱約映出幾分蒼白，絲毫不見血色。復又睜開眸子，他合上手中書籍，纖白的手指扣住書頁邊緣，流露出幾分不易發覺的脆弱。

楊氏在娘親去世前從未有過異動，直到縱火事件前都沒有對焦適之做過什麼，如今想來，不是沒有做過，只是他粗心罷了。在四年之前，他猶有龔氏守著，心思也從未放在後院之中，直到母親去世之後直面風雨，才漸漸明白點點滴滴匯聚成的真相。

&ldo;自己犯蠢，怨不得他人。&rdo;他起身到書架旁，把手中的書籍放回原位，轉身看著劉芳說道：&ldo;不論之前的轉機是什麼，現在看來反倒是催命符，不然他們不會這麼著急。劉芳，如果你不想跟著我離開京城，便早些找你父親帶你出去吧。想必再過幾日，我便須得離開京城了。&rdo;劉芳是外院管家的兒子，想要離開還是比旁人容易的，就是在楊氏手下過活會比較艱難，但也比跟他離開安全得多。

而他，或許別說莊子了，現在看來更有可能被派去哪個疙瘩角落裡，此生再不相見罷。

&ldo;少爺……&rdo;劉芳鼻子一酸，覺得十分不公平。

或許是隨著他的心意，屋外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到屋簷上，卻是清晰動人的小曲兒，讓糙色更加翠綠明亮，不過身處在雨中的人們，絕大多數都不能夠體會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