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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句話，正德帝只是想當做一個逗笑的趣子，但焦適之眼裡隨即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感，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ldo;有件事情我本來就該告訴你，但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所以一直沒說。&rdo;

焦適之一邊說著，一邊斟酌著語氣。

&ldo;其實我已經看不見關於你的預見了。&rdo;

自從焦適之醒來那夜，他心中再也沒有那種玄妙滑過的感覺，那一刻他雖然有些悵然若失，心中異常鎮定。

彷彿有什麼事情塵埃落定，再也不會更改了。

正德帝聽見這話先是愣住，片刻後卻是摟著焦適之道：&ldo;那真是太好了！&rdo;摟著他的力道是如此之大，話語裡強烈的情感甚至令焦適之有些詫異。他遲疑地摟住正德帝寬厚的後背，低聲道：&ldo;你很開心？&rdo;

&ldo;那是自然。&rdo;

正德帝抬頭看著焦適之，剛好能夠望見他漆黑的眼眸，光線在躍動，如同璀璨的星辰落入他的眼中，&ldo;擁有預見的你幾乎近神，沒有預見的你，同我一般是凡人。我不希望你再遇到任何的事情了。&rdo;

焦適之笑道：&ldo;這同我又有什麼關係？&rdo;

&ldo;寧王叛亂那次，若不是那神秘老者，你早就……可反推過來呢？適之，如果沒有這個能力，你是不是不會出事？&rdo;正德帝嚴肅地說道。

焦適之搖頭，輕聲反駁，&ldo;可你完全都沒有提及你自己的事情。&rdo;

正德帝聲音幾近冷酷地說道：&ldo;我的命運早就在歷史中定下了，可你不一樣。&rdo;

&ldo;這沒有什麼不一樣的！&rdo;焦適之蹙眉，認真地說道：&ldo;如果我所知道的東西完全是關於你的，那為何我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些預見中？這是不是意味著我本來就不應該是你身邊的人？如果沒有這能力，我們兩人豈不是從不曾遇見？！&rdo;

正德帝頓住，一時之間立刻聯想到他曾經做過的夢境，那個在焦適之清醒那夜所做的夢境，那還真的是……

望見正德帝的模樣，焦適之知道皇上已經發現其中相悖的地方了，他輕聲道：&ldo;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亦或是怎麼想我的，但如果沒有它，我根本不可能遇見你。遇見我這件事情對你而言或許不是好事，但我仍覺得高興。&rdo;

高興他們有挽救的機會，高興正德帝不會再如歷史上那般死去。知道未來不是一件好事，卻也不是全然的壞事。

這是焦適之這麼多年後的感悟。

正德帝蹙眉看著焦適之，許久後捧著他的臉親吻下去，&ldo;你說服我了。&rdo;

&ldo;呵呵……&rdo;焦適之輕笑出聲，&ldo;你說錯了，我沒有說服你，是你自己說服了你自己。&rdo;

正德帝挑眉，&ldo;看來你今日真的是非常活潑，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母后打算讓我們再過繼幾個孩子，你打算挑誰？&rdo;

焦適之被正德帝如此簡單粗暴的說法搞得有些許無奈，&ldo;這麼嚴肅正經的事情，你怎麼就這麼輕飄飄地說出來了。而且過繼的人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rdo;正德帝喜歡焦適之無奈地看著他時的模樣，適之全然不知道，那個時候，他眉眼是那麼好看。

正德帝道：&ldo;這本來就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母后說的話很有道理，我便接受罷了。而你的第二句話說錯了，我的確是在說是&l;我們&r;兩人過繼。不管將來有幾個